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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瑾,在蘇府的時候縱然如何隱忍,也還要看著自己的嫡母和嫡兄臉色過日子,不能稍有不敬。
那時候,楚凝是天,他是被踩在塵埃裡的螞蟻,微不足道。
第310章 往事成煙
思緒從往事中抽離,蘇瑾回眸看向身邊女子,&ldo;殿下,過完年把那幾個侍君都遣散了吧,雖然他們這些日子安分得很,可我看著還是煩得慌。&rdo;
楚凝沒說什麼,只淡淡點了個頭。
蘇府覆滅,往事成煙。
曾經一切的一切,都隨著那場震動西陵的問斬而煙消雲散。
蘇瑾心中並沒有多少暢快,只是覺得人生無常,前一刻還繁榮顯赫,享受人上人的尊榮,下一瞬卻是迎向死亡,所有富貴頃刻間化作煙土。
沒什麼意思。
不過……
抬眼看著晴朗天空,蘇瑾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藏在楚凝床頭那本春宮冊,心頭微微蕩漾,偏頭看了楚凝一會兒。
然後他起身走向楚凝面前,緩緩伸手,把一縷髮絲撩到她耳後。
&ldo;殿下……&rdo;嗓音低沉魅惑,帶著些許說不出來的旖旎意味,&ldo;我覺得寢宮裡比較暖和,那本冊子還沒有研究透徹,殿下有沒有興趣來一場&l;白日宣淫&r;?&rdo;
楚凝沉默地看著他。
&ldo;你是個讀書人。&rdo;語氣淡淡,似乎只是提醒他這個額事實,倒沒有別的意思。
蘇瑾挑眉:&ldo;所以更應該學習,不是嗎?&rdo;
楚凝無言以對。
她從來就不是個會在唇舌上佔便宜的人,尤其是面對蘇瑾。
於是默了片刻,她還是默許了他這個明顯有違讀書人高潔風骨的要求。
白日宣淫。
嗯,的確是讀者人向來不齒的一點。
可那又如何?
人生該及時行樂,遵守那麼多規矩,被聖賢書約束著言行舉止,總要尋求一點刺激的感覺,不是嗎?
回到朱雀院,在跨進寢殿門檻的前一刻,楚凝頓住了腳步。
蘇瑾不解,疑惑地看著她,&ldo;殿下?&rdo;
楚凝瞥他一眼,轉過身,語氣冷沉:&ldo;守住這裡,不許任何人打擾本宮。&rdo;
暗中瞬間斂盡的氣息,是恭敬的回應。
楚凝這才回身踏進殿門。
蘇瑾嘴角微抽,不發一語地跟著走了進去。
帶上殿門,周遭恢復了安靜。
殿內確實比外面暖和,哪怕今日暖陽高照。
蘇瑾走到朱雀鳥雕窗旁邊矮榻上坐下,執壺斟了兩盞茶,一盞遞給楚凝,一盞端起來輕啜一口。
楚凝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陽光灑在樹梢:&ldo;蘇家處斬前一晚,楚寰去過天牢。&rdo;
&ldo;君臣一場,總要告別。&rdo;蘇瑾淡道,&ldo;不過楚寰不會就此罷休。&rdo;
楚凝轉頭,目光落在他面上:&ldo;你的兄長對你瞭解多少?&rdo;
蘇鈺?
蘇瑾斂眸沉思,片刻之後,道:&ldo;他曾模仿過我的筆跡,幾可亂真。&rdo;
蘇鈺讀書雖然不行,品行也不值得說道,但在模仿這方面的確有些天賦。
&ldo;還有嗎?&rdo;
搖了搖頭,蘇瑾道:&ldo;我跟蘇鈺之間沒多少正式的接觸。&rdo;
除了蘇鈺每次帶人羞辱他的時候,其他時候他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