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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銅製箭頭,確實比之前那些木質的要鋒利多了。”
弓長一邊從一隻野豬身上回收著他的箭只,一邊說道:“以前要是射不准它的眼睛,而是射到了其它位置,基本上都是擦破點皮。”
抽出全部五支箭後,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上邊的血跡。
他抬起頭對跡天涯抱怨道:“就是隻有五支太少了啊!”
面對弓長的不知道是第幾次抱怨,跡天涯笑著回道:“只有一天時間,在沒有模具的情況下,陶臂能製造出五支就已經很厲害了!”
他走過去拍了拍弓長的肩膀,安慰道:“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族人們一定就已經生產出很多很多箭頭了。”
“還會生產出許多張弓,足夠給你湊出一支全由弓箭手組成的部隊。”
“那時候我就沒作用了吧。”一旁的飛石,情緒失落地說道。
“你真的不打算學學如何使用弓嗎?”弓長又開始向飛石推銷起自己的發明了,“你臂力又強,眼神又好,是個天生的射手。”
“我,不,學!”飛石拉著長音回道,最後一個字落地的同時,用力地將手中的標槍,朝正前方投擲而出。
那標槍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後,精準地將一隻在洞口處探頭探腦的野兔,釘在了地上。
“好搶法!”跡天涯由衷地讚歎道。
對自己剛才那一槍的表現,同樣感到十分滿意的飛石,心情剛剛有些好轉。
卻聽嗖的一聲,弓長又射中了一隻,因為同伴意外死亡,被嚇的從同一個洞口竄出來的,快速移動中的野兔。
飛石那剛欲揚起的嘴角,重新又耷拉了下去。
標槍可以做到的事情,弓箭也能做到。標槍做不到的事情,弓箭仍然可以做到。
從這天起,華族永遠失去了一位標槍神準的投擲者。
飛石伸出手,對弓長說道:“拿來我瞧瞧。”
他接過弓長遞過來的弓,擺弄了一陣,抬起頭,看著弓長的眼睛,鄭重地說道:“教我!”
不久之後,華族裡又新添了一名神射手。
相較不如時,願意接受並虛心學習新鮮事物,勇於放棄舊有成就從頭再來。
這正是華夏文明得以萬古常新的原因。
當滿載而歸的三人回到駐地時,夕陽已經西下。
跡天涯率領的這支隊伍,已經南行一月有餘。
因為絕大多數老、幼成員,都被安排到了京稻兩城定居。
所以這支可以稱得上是華族精選的隊伍,行進速度比以往不止快了一倍。
從出發的第一天起,跡天涯就在心中估算著每日的行走距離。
事實上,關於地圖測繪的工作,人類歷史上一直有人在做,只不過沒有一個精確的數值而已。
即便是這樣,當那一張張只靠人類腳步丈量、眼神觀測而繪製的古地圖,展現在現代人的眼中時,其精確程度對照當下衛星測繪出來的地圖,仍舊是不遑多讓的。
按照跡天涯的測算,結合與常年往返於這條路上的各個部落老者的聊天,可以得知,他們所沿行的,位於西側的山脈,直線長度大概在六百公里左右。
依據他所掌握的地理知識,在中國的地圖上,幾乎是以正南、正北方式縱貫而生,並且滿足這個長度的山脈,只有太行山脈和大興安嶺兩座而已。
再加上最北端需要與另一個東西走向的山脈相連的條件的話,就只剩下了太行山脈這一座了。
雖說他所掌握的地理知識,與他當下所處的時代,有著一萬年的差距。
但對於以一百萬年為一個基礎單位,動輒以十億年為一個尺度的造山運動來說,那一萬年的變化微弱到完全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