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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一所縣城中宿了一晚,第二日午時之前,終是抵達了上京城。
玲瓏發現越近上京,哨卡便越密集,對來往的商賈旅人都要盤查一番,仔細看了文書問了出入京城意圖才允放行。
邱瑾瑜說這是因著在定安發現了魏國細作行蹤,便向陛下諫言該加強國都周圍守備,夏兆如今正值如日中天之時,恐為諸國所忌憚,要謹防有心之人混進上京刺探。
上京城的繁華遠超玲瓏想象,雍王好大喜功,順他者昌,想來也是因此沒什麼人敢說實話,玲瓏對夏兆國的認知還停留在戰亂剛結束的那時,都說夏兆國處處是斷壁殘垣,廢屋破瓦,龍椅上坐著的也不過是個初生的牛犢,不足為慮。
玲瓏雖能猜到其中不乏言官為討雍王歡心而刻意誇大貶低的不實之詞,卻沒成想實情與雍國境內流傳之說相悖如此之遠。
上京城的護城牆應是近些年翻修過的,磚石磨得平整發亮,砌在一處在秋陽下泛著粼粼的銀光。
城門上刻有上京二字,用紅漆漆過,更顯這兩字蒼勁有力,莊重威嚴。
昨日郭昂便差了人快馬到了京中送信,禁軍統領接了信,算著時辰派兵遣開了人群,以供王府車駕暢通入城。
玲瓏歪著頭透過羽紗好奇的東瞧西看,因著耳力好,也能聽見些候在一旁出入城門的行商百姓在低聲交談。
“秋社節前後走貨最是忙碌,我看一時半會是進不去城了,真真讓人心焦,不知道這又是哪一路的大人物?”
“你是倒騰貨倒騰痴傻了,隊首不是打著旗子呢嗎?旗面上那麼大一隻梟獸,你瞧不見?”
“媽呀!南梟王啊?我說怎麼今日城門處的這些守軍一個個的都紅光滿面的呢。”
“那是自然,別說這些個兵了,便是禁軍統領楊新之亦曾是南梟王麾下的猛將,聽聞南梟王受封臨走之際,把自己部下最為精銳的自在營留給了陛下,說要讓自在營代他永世護在陛下身側,現在皇城禁軍中大小將領幾乎都是自在營出身的呢。”
“怪不得,這是眼看要見著舊主了……”
舊主……
這字眼從百姓口中說出本是無心之言,可玲瓏卻覺得頗為刺耳,有些憂心的望向邱瑾瑜,他正閉著眼枕著臂笑著哼曲,全不在意。
照理車隊是該一路駛進宮城的,卻在城門前緩緩停了,郭昂走到車邊低聲請示道。
“王爺,守城的弟兄們似是挺盼著您露一面,個個都抻著脖子。”
邱瑾瑜哼哼兩聲,玲瓏能看出他心情極好,卻沒見他睜眼,慢悠悠的開口。
“年年都見,有什麼好盼的,估摸著是都聽說今年本王娶了親,都等著看傳聞中天人之姿的王妃呢吧。”
“不見不見,他們都做了多少年官兵了?怎麼還沒改從前那毛頭小子作派?王妃麵皮兒薄,哪能在此處拋頭露面的去與他們相見。”
說著話,乘風的身影便自窗邊一閃而過,徑直向城門處金刀銀鎧的禁軍統領而去。
乘風笑彎了眼梢,對著那人做了個拱手禮。
“新之大哥,許久不見了。”
楊新之習慣性的想上手去揉乘風白嫩的臉,不過到底是礙著還在當值,附近又有這麼多雙眼睛瞧著,輕咳一聲答道。
“乘風又長高了,臉上稜角也硬朗了不少,倒是沒那麼像女娃了。”
乘風又抬頭在守軍中看了一圈,也尋見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對著笑了一圈。
楊新之握了握刀柄,挺了挺前胸,面色正經輕微開合著唇瓣低聲問乘風。
“聽說新王妃長得老漂亮了,真的假的?”
乘風聞言笑得更開了,點了點頭。
楊新之臉上強壓著嘴角,反而看著面色更加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