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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進京面聖的陣仗不小,因為在此前邱瑾瑜遞報的摺子中,提及了定安知府嚴靖政績卓著,聖上特許了他一道恩旨,可攜妻小隨王爺王妃一道赴京領賞聽封。
嚴靖當日便登門對著邱瑾瑜千恩萬謝的拜了又拜,盼了大半輩子光宗耀祖仕途升遷的機緣,終是在知天命之年得償所願。
出王府大門時嚴靖只覺得揚眉吐氣,前朝官場風氣不好,想要向上爬就要深行奉迎拍馬,行以賄成的規矩。
往上面遞銀子,靠那點微薄的俸祿自是不夠,那時候大家比的是誰斂財的頭腦厲害,陽奉陰違的中飽私囊,攢夠了數也就能買更高的官貪更多的錢。
嚴靖雖做夢都念著升官,卻不願啖食自己下屬與百姓血肉,多年來一直堅守底線,原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碌碌而終了,卻終是盼來了明君治世,守得了雲開瞅見了月明。
嚴夫人聽老爺回來說了此事,去祠堂跪了一晌午,給祖宗磕了幾百個頭,又張羅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呼全家人一起慶祝。
席間,大夥商議著聖旨中說妻小這二字,妻自然是嚴夫人無疑,說不定此去上京博得龍顏一悅,還能得個誥命,可這“小”帶誰去,倒是需得好好商議商議。
陛下開恩,允嚴靖帶家眷入京,卻是不能把幾個孩子都帶去,不然非得被人笑話是去打秋風的。
嚴靖家中只有一妻兩妾,嚴夫人治理家宅張弛有度,不偏不倚,雖然平日裡幾個女人孩子也偶爾鬧鬧彆扭,但倒也算是和睦的一家。
嚴詩韻是家中的老小,嚴靖夫婦年近四十才得的嫡么女,性子純真果敢惹人喜歡,也是被兩個姨娘和兄姐們捧著疼的。
是以對於她仍然沒有著落的婚事,大夥都跟著急。
後經一家人決議,就由嚴詩韻跟著父母親入京,許是就能在上京城與哪家公子看對了眼,且她年紀小,帶去哪裡都不犯忌諱。
嚴家的家宴散了以後,嚴詩韻又獨自坐在房門口的廊下唉聲嘆氣,前陣子城裡發了疫,在家中憋了個把月,王府也閉門謝客。
想到凌哥哥自上次離開後再也沒了訊息,嚴詩韻惆悵的努了努嘴。
她在父親那打聽過,這次疫難中去世的人裡並沒有王府的人,唯二死去的兩個青年男子都是從前就體虛病弱,自不可能是身手矯健飄逸的那人。
猜著他應是安好,嚴詩韻還是開懷的,沒有壞訊息就是好訊息。
忽而嚴詩韻反應過來一樁事,此次隨王府車隊一齊遠赴上京,名義上的府衛也是王爺的親兵,自是要一路隨護的。
保不齊凌哥哥也會在列呢。
想到這一層,嚴詩韻雙腳一蹬自廊凳上跳了下來,轉著圈回了房。
鸚鵡歪著頭看著主子發癲,扯開嗓子喊了兩聲。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嚴詩韻湊到鳥籠前探出手指去戳了戳它屁股,鸚鵡怪叫一聲挪動著小碎步沿著棲杆往另一側躲,嚴詩韻咯咯笑道。
“你個臭雞腿,我每天說那麼多話,你盡挑些臊人的話學,我馬上就要去尋凌哥哥了,你就自己在家待著吧你。”
出發在即,玲瓏也沒得閒,邱瑾瑜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總是同她說京裡什麼都有,這一路上也有驛館城池,什麼都不需帶,可玲瓏還是覺著,這是第一次以王妃之身面聖,還是應該準備的周全些。
出席什麼場合該穿什麼衣裳,簪什麼髮飾,都要考慮周詳。
再就是這一來一回間天氣就該徹底冷了,不光是她與邱瑾瑜換季的衣裳要多備一些,還該給隨行的下人護衛們都備上些厚衫。
後玲瓏又把季管事喚來囑咐了些府裡的事情,著重提了若來往行商手裡有草藥或草種兜售的,都一併買下來。
經過治瘧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