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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直到至今都不明白,江知栩既心中有我,又費盡心思保我後位,為何從未曾提過與我合巹?
哪怕我們從青梅時起,同床共枕已多年。
哪怕少年時起,他便已有意剋制,但都未曾衝破那層枷鎖。
我之前,一度以為他對我有恨,後來又以為他是在等我及笄,可現在……我是越來越不懂了。
他雖日日繁忙,但除了在未央宮中就眠,就是在我這兒休憩,更不去其他妃嬪那兒。
他心在朝堂,自是明白“廣後胤”的呼聲與意義的,可……
我也並不是不張嘴,若其他涉及吃喝住行的問題,我向來直言不諱,但“合巹”這樣的問題,我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口。
我……我一個姑娘家,怎能問如此羞恥的問題?
後來,我暗自琢磨了很久,想我是不是不夠大度,自古皇上,哪個不是後宮充盈,我數數宮中少得可憐的妃嬪,好像距離“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差了整整一百一十三人。
我倏然就頓悟了,我身為皇后,上又無太后,“立後六宮”的重任自然就落在我的頭上,我好像,該給江知栩納後宮了。
他既對我無意,也許只是我自作多情了,或許我倆當初身無退路,他便真的將我當做同盟、當做戰友?
呵呵,好生酸楚。
可酸歸酸,楚歸楚,皇后的擔子我還是要來扛的。
我便將納後宮之事提上了日程,拖月昌問皇上時日。
月昌聽聞一臉震驚地看著我,嘴巴長得老大,但我一板一眼的在他面前背起《昏義》之後,他便撇著嘴不再辯駁,乖乖地稟江知栩去了。
回來後皺著眉頭告知我:“皇后等著吧,皇上說戌時去您宮中商量。”
我聽完,心中還是一陣莫名的酸楚,但又很快振作起來,回椒房殿中忙活。
擇了好幾個吉日,將如何採選、如何禮聘一一規劃清楚,才覺得大功告成,靜候皇上。
哪知,江知栩來時,是帶著雪天般的冷漠和莫名怒意的。
玲瓏還以為我做了何事得罪聖上,嚇得撲通一下跪下,說此事不是皇后主意,全是奴婢之意啊!
江知栩冷冷道:“所以攛掇皇后給朕納妾,是你之意?”
玲瓏根本不知此事,把眼瞪得大大的,說:“什麼?”
江知栩便懶得理她了,讓她速速退下,玲瓏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便咬著唇狠心退下了。
彼時夜已深,殿中燭光昏暗,我看著江知栩,有些不知所措。
他走近我相對而立,眸色雖寒,但眼底似有淚光,也不知是不是我錯覺。
我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知江知栩緣何如此生氣,便輕手輕腳地挪開,給他倒了杯茶,親自奉上並輕聲道:“皇上,臣妾不知何處做錯了,還請皇上明示。”
“你為何讓朕納後宮……”他深吸一口氣道,似乎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我微微一愣,不解道:“難道不該麼?我知皇上政務繁忙,但……廣後胤不是也不能耽擱麼?”
“誰說朕耽擱了!”江知栩氣鼓鼓的,嘴巴倏而蕨得老高,好像我委屈他似的。
“皇上……皇上沒耽擱,為何只理政務不理後宮?難道不是看我們看膩了?”我也不甘示弱,他委屈,我還委屈呢!哼!
“……”
我倆伴著燭光靜默許久,他才肯端過我手中快要涼了的茶置於鼓桌上,嘆口氣道:“你為何……總是不懂朕呢?”
我……我看著他收在眼底努力未落的盈盈淚光,瞬間不知道如何回懟了,明明委屈的是我,為何他像個可憐巴巴的小狗似的?
“朕……如今已復得皇權,不想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