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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太太一聲吼把劉子業和沈珏遣了出去,轉而又對著方琳薇道:
“方姑娘,你看這事鬧的,也是讓老婆子我覺得面上無光,也非我方家霸道不講理,實在是老婆子我一介後宅婦人,外面的事爺們不說我們也就不清楚。
我家子業自小也沒個姐姐妹妹的,往日教他知禮識禮,卻沒有教導過他女子的名譽的要緊處,所以他並不知曉事情的嚴重性。這一次,他是長了教訓的,想必日後定然會謹言慎行的。
至於我家那皮猴子,他也確確實實不知事,捱了這麼一頓好打也是他活該。待他傷好了,老婆子我定讓他背上荊條上方家去給你負荊請罪去。”
方琳薇聞言,淡淡地笑了笑,實在是與劉家鬧得不愉快,這會子,她只想著待安哥兒回來了,便不再與劉家往來。
恩也好,怨也罷,讓塵歸塵,讓土歸土。
她笑著起身,朝著劉老太太曲身行了一禮道:“老太太客氣,既然老太太撤了狀,我也不欲在此事上糾纏。
請罪的事就免了吧,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何必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提起。
我知老太太欲為我正名,卻有句話道越描越黑,我始終相信謠言至於智者。”
聽方琳薇這一番說詞,一旁的劉夫人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心中認定方琳薇如此言語,不過是在這裡裝大度罷了。
沒有一個母親能夠在見到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懟得啞口無言後,還會對那個懟自己孩子的人笑臉相迎。
面對此時劉夫人的冷臉,方琳薇也不在意。
今兒她已在後宅之內如此咄咄逼人,往後方劉兩家的後宅定然是互看不順眼的。
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從始至終,她關心的都是前院的關係是否和睦而已。兩家同在朝廷為官,不因後宅這點陰私在朝堂上相互使絆子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至於她得罪了劉家後宅女眷這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眷,一年到頭能見幾次呢?就算她們恨毒了她,又能拿她如何呢?
這劉家,她是一刻也不願意多待的。就算劉老太太在這裡粉飾太平,可劉夫人那幾乎黑成鍋底的臉,哪裡是她輕易便能粉得了的?
方琳薇起身,這時候客氣顯得多餘,只是淡淡地行了一禮便對著劉老太太道:“老太太,琳薇就不再此叨擾了,這就回去靜候劉公子佳音,我也再此代表方家,待我弟弟平安歸家,這事就算翻了篇。”
劉老太太聞言,知方琳薇已然是不願在多留,便笑著稱自家已是如此,希望兩家日後多走動的客氣話說了些許便放了方琳薇離去。
待方琳薇才出了門,劉夫人便當著劉老太太的面就哽咽起來道:
“娘,方家這丫頭……您竟是忍了她,真是一點教養也沒有,難怪會被人傳出如此不堪的話。
就算咱們劉家有錯,但到底我兒也是真被傷到了的,怎麼她倒好,我已經鬆了口,她卻還如此不依不饒,我好歹也算是長輩,她竟這樣不顧禮儀的與我聲嗆。
我已是為人妻母的當家主母,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了,竟還是個黃毛丫頭的氣……”
她一邊喋喋不休的叨唸著,又不停的用手帕擦拭著眼角。
劉夫人太默默的聽著兒媳的話,這麼些年,她們婆媳之間向來有商有量,很少有意見相左的時候。
錢氏嫁來劉家這麼多年,劉傳信沒有妾室,就兩個通房,連個庶出的子女都沒有,以至於錢氏自入劉家以來過得太順遂了,讓她以為錢氏是個頂通透的人。
可如今看來,通不通透的難說,護短太過卻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是,護短並非不講道理的理由,愛子心切也從來不是一個人不講道理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