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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在為什麼而苦惱呢?”秋菊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哦,是秋菊嗎?我一直覺得賢妃娘娘似乎有其他的心思,但是總也找不到證據,只能暗中提防。可是紫怡在這個節骨眼上意外有了身孕,我害怕,這會對她腹中的孩子不好。”柳芷柔並沒有隱瞞,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秋菊畢竟是她從家裡面帶出來的人,天生就與她打穩了烙印,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容易信任的。
“您為什麼不將這件事情直接告訴蘭美人呢?”秋菊又一次的詢問道。
“她的父親蒙受林大將軍的恩惠,她又怎麼可能會將懷疑的矛頭對準林大將軍的女兒呢?”柳芷柔無奈的嘆息道。
“我願意為娘娘分憂。”秋菊突然跪了下來。
“挑撥離間這種手段,我還是不屑於使的,不過你估計不是想要為我分憂,而是想要成為妃嬪吧。”柳芷柔很快就想明白了她所表達的意思,但是卻沒有贊同。
“小姐,秋菊不敢有這種想法。”秋菊幾乎是瞬間就變了臉色。
“我其實並不是特別忌諱提這種事,總是要有人分寵的,與其便宜了外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己人,只是我要怎麼樣才能確定你是自己人呢?”柳芷柔近乎冷漠的說道:“叫你背後的人出來吧。”
秋菊咬了咬牙,轉身跑開了。沒過一會兒一個相當意外的人出現在了柳芷柔眼前。
“呂公公,真沒想到,您竟然也惦記著以前的沈丞相嗎?”柳芷柔驚訝的發現走過來的竟然是皇上的貼身大太監呂錦。
“呂某雖然是一介殘敗之身,但卻有仁義道德之分。”呂錦平靜的回答道:“娘娘應該也清楚,你身邊的侍女秋菊其實就是沈丞相的幼女。”
“我會在以後想辦法為她許配一個好人家的,這也算得上是對名士遺孤的照拂,怎麼樣?”柳芷柔見到呂錦似乎是個難纏的對手,也開始若有若無的推諉。
“你知道我們想要的不是這個結果,娘娘。我們想要讓當年的沉冤昭雪,讓沈丞相不必再備受那樣的罵名。”呂錦繼續說道:“我不指望著你能夠幫助我們,只希望你可以給予秋菊一個機會,讓她可以成為皇上的妃嬪。”
“那我將能得到什麼呢?”柳芷柔追問道。
“沈丞相雖然已經死去多年,但是他的門生故吏依然活躍在朝堂之上,他們可以幫你照顧你的家人。”呂錦想了想,這樣說道。
“我覺得相比於現狀,讓我父親和你們這些沈丞相的殘黨聯絡到一起是一件更危險的事情。這種大事可不是我們一個小小的商戶之家能摻和得起的。”柳芷柔拒絕了他的提議。
“你應該知道我在皇上身邊侍候,我可以在皇上耳邊幫你美言,從而增加你侍寢的機會。”呂錦又丟擲了一個誘餌。
“現在皇后正在與晨妃爭奪在整個後宮的話語權,我突然加倍得寵跳出去吸引注意力,那難道不是找死嗎?這個不行。”柳芷柔同樣搖頭拒絕。
“那麼你究竟要什麼樣的條件?說出來吧,這樣不特別過分,我就會答應。”呂錦十分無奈,然後只好讓柳芷柔自己開價。
柳芷柔已經是他所能接觸到的最好的跳板了,其餘的嬪妃不但有可能不會幫助他們,甚至還有可能將他們的事情捅出去。
這位皇上有多麼小心眼,呂錦作為貼身侍奉的人是最清楚不過的,一旦被捅出去,他也好,秋菊也好,都逃不離一個死亡的結局,沈丞相的冤屈就再也沒有辦法得到伸張了。
無論如何,秋菊是作為柳芷柔的丫鬟被帶進宮中來的,如果她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她同樣也有失責的嫌疑。
呂錦其實就是在賭,賭柳芷柔會利慾薰心,而不會將事情捅出來,並且會為了取得他們的幫助而先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