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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娘這段時間一直宿在四樓,只是留宿的第一晚,她便來了月事。她以為南廷玉留她是為了做那事,遂向南廷玉言明現在身子不利索,無法左右伺候,自請回三樓。
南廷玉卻冷著臉拒絕了。
她每次來癸水精神萎靡,這次不知是不是還有暈船的緣故,越發懨懨無力,一趟便是數日。
待身子乾淨了,恰逢龍船停到閬中城。
這日,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溫度升高,連帶著風也變得舒爽許多。
她在船上待的乏悶,且這些時日,苗苗為了伺候她也一直待在船上。她估摸著再悶下去,苗苗要悶壞了。於是她和苗苗跟著隊伍下船,打算散散心,見一見閬中風土人情。
正值二月末,已初見春日的明媚和朝氣,江岸上柳樹成排,枝頭冒出翠綠嫩芽,水面則浮起一層白色柳樹花。
岸邊,閬中百姓得知南廷玉的龍船將會停泊在此處,天還未亮便在此等候,路上、樓上、甚至連牆上趴著的都是人。
“那是太子殿下嗎?”
“應該是的,誒,怎麼太子殿下和旁人穿著一樣的衣服?”
“蠢蛋!那是太子殿下的侍衛!”
“那後面這位終歸是太子殿下了吧,果真一表人才啊!”
“這也不對,這是世家公子們!”
“那太子殿下在哪兒……”
嘰嘰喳喳的各路交談聲響起,然而等到南廷玉真正出現時,那些聲音似乎一瞬間凝固住,眾人忘記了交談,只目不轉睛看向被閬中官員們簇擁而來的南廷玉。
他一出現,龍章鳳姿、軒軒韶舉這八個字便有了具象化。身上的光彩是周身世家子弟們戴再多金銀珠寶、穿再華麗精美的衣袍也奪不走的。
偏生他打扮得內斂沉穩,只玉冠束髮,著雲紋白色開襟長袍,出眾的是挺拔修長的身形和非凡的氣質。
過了一會兒,人們像是如夢初醒,才有聲音響起。
“這……這是太子殿下了嗎?”
有人拍馬屁:“這不是太子殿下,這是天神下凡吶!”
一瞬間,眾人連連跪下來高呼“天神庇佑”,又有人看到南廷玉身旁的宣若薇,跟著喊“神女庇佑”,一聲聲呼喊中,時不時夾雜對南廷玉和宣若薇二人的稱讚。
隊伍裡的下人們聽到這些話,喜逐顏開,似也覺得臉龐跟著沾光。
鬱娘本來是跟在隊伍中央,走著走著,被人插隊,逐漸落下。
她戴著帷帽,沒看外面的盛況,倒是從那些聲音中能夠感受到眾人的熱忱和崇拜。
苗苗碰了碰鬱孃的胳膊,附到她耳邊,小聲安慰她,讓她不要難過,這些人就是喜歡說些馬屁話。
鬱娘沒作聲,心情平靜無波。這時,忽然聽到一道諷刺聲。
一身穿紫袍華服的公子哥狀似和身旁的朋友說話,沒看鬱娘,那聲音卻分明是故意讓鬱娘聽到。
“這一路,多虧有宣姑娘。她僅是陪殿下露個面,不用開口,就能俘獲百姓的心。聽聞,咱們龍船這一路南下,各地百姓也跟著編了不少歌謠,盛讚二人天作之合,為檀郎謝女轉世。”話鋒一轉,他瞟了一眼鬱娘,又慢悠悠道,“也不知道有些人跟著過來是為了做什麼?”
另一人笑著作陪:“誰不想湊熱鬧啊。”
“哎,這熱鬧只怕越湊越相形見絀,覺得丟人的話就待在船上,何必戴著個帷帽也要下來。”
另一人大抵是察覺到這話過於明顯,於是連忙拉著紫袍公子哥走遠。
苗苗氣得掐著腰,問向旁邊的小喜子:“喜公公,剛剛說話那兩人是誰?”她今晚要去南廷玉面前告狀。
小喜子訕訕道:“穿紫衣的是鎮國公崔翟的嫡孫,崔明堯。”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