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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若薇在聽到惠嫻皇后邀請鬱娘陪同她去寺廟抄經誦佛後,不自覺攥緊手指,又怕讓人看出異常,於是端起面前的茶杯,藉著杯蓋遮掩神情。
宣母倒沒什麼變化,專心轉動著手中的佛珠,似乎對殿中發生的一切,不為所知,也不為所動。
這個小插曲過後,殿中賓客繼續呈上賀禮,這些禮物皆是不凡,貴重只是小小的一方面,稀缺和獨一無二才是最重要的。
鬱娘秉持著要長見識,看得十分仔細,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察覺到身旁的南廷玉神情不太對勁,他眼角下壓,側臉輪廓緊繃,面上如覆一層寒霜,似冰雕般佇立在她身旁。
她望向他,盯了數秒鐘,他卻連個眼神也不給,瞧著是真的生氣了。
猶豫了下,她主動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如他先前那般,十根手指深深交纏。
他臉色一頓,甩開她的手。
沒想到她很快又纏了過去,他裝作再次甩手卻沒甩動,只好皺著眉,任由她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逾矩行為。
旋即,她曲起大拇指,撓了撓他的掌心。
他:“……”
鬱娘知道他在氣什麼,氣她背後做了這麼多事卻沒有告訴他,也氣她害得三公主丟了面子,差點將宴會搞得一塌糊塗。
可她也是無奈之舉,她只想自保。
若三公主對她沒有敵意,沒有陷害之心,那今日這幅畫將會順順利利送給惠嫻皇后,宴會也會順順利利繼續。
“回去再找你算賬。”南廷玉單手掩唇,用著僅二人能聽得到的聲音剋制道。
鬱娘沒敢吱聲。
宴會方至一半,上陽宮忽然來人,一公公神色慌張跪在地上,說姚貴妃方才在殿內昏厥過去,叫了三四個御醫過去也未見好轉。
高座上的啟明帝聽到後,倏然站起身,臉色凝重:“泊月怎麼會昏過去?”
“奴才也不知,娘娘昏倒前還在唸陛下二字。”
這句話似是攪得啟明帝心神大亂,他只簡單同惠嫻皇后說兩句,便大步離開。
姚貴妃偏偏這個時候“昏倒”,分明是故意要把皇帝叫走,給皇后難堪。
這一點,殿中的女眷們明白,惠嫻皇后自然也明白。
只是不知道南筠之明不明白。
前段時間,姚文元慘死,不少與姚文元有關的官員也遭到清理,姚家的名聲和權力皆受重創。
眾人都以為皇帝會連帶著也討厭姚貴妃,沒想到皇帝卻對姚貴妃越發疼愛,得知姚貴妃身子不好,這段時間甚至連早朝都不上,也要陪姚貴妃養身子,惹得一眾大臣十分不滿。
殿內只有南筠之一步步走遠的腳步聲,惠嫻皇后望著南筠之離去的背影,視線有一瞬模糊,
他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只留下來一把空蕩蕩的椅子,橫在她身旁,彷彿在顯示她的可憐。
他帶來的驚喜和他帶來的失落,都同樣讓人刻骨難忘。
若真如一陣風,離開便離開就好了,可偏偏,他是狂風,是颶風,離開過後,滿地狼藉。
惠嫻皇后收回目光,面上恢復正常,向眾人淡笑道:“我們繼續吧。”
大抵是不想讓惠嫻皇后尷尬,殿內復又熱鬧起來。
雲行之本來只是想跟皇帝來湊個熱鬧,現在皇帝突然一走,他一個人坐在這裡,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於是他尋了個理由,也早早離開。
到了壽宴時間,丫鬟們魚貫而入,為殿內貴客佈菜。
席間三三兩兩,言笑晏晏。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生辰宴也到此結束。
女眷們告別皇后娘娘,相繼結伴離開。
鬱娘離開前特地找上徐妙蘭,輕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