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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廷玉緩緩笑道:“興許那婢女是覺得孤長得甚好,便多看孤一眼。”
李慕清:“……”大抵是沒料到南廷玉臉皮這麼厚,李慕清一時啞然無語。
南廷玉又道:“那依李大人你之見,那婢女為何臨死前望向孤?”
李慕清正了正臉色,目光一錯不錯凝視著南廷玉,企圖從南廷玉的臉上看出些端倪:“那臣就大著膽子猜測一番,還望殿下恕罪。”
“請講。”
“這婢女是殿下從薊州城抓回都城的,之後交給刑部,那在這之前,殿下很有可能和她做了交易。不管是什麼交易,最終的結果是你讓她出面指證是姚貴……姚家陷害祈將軍,汙衊祈將軍通敵。”
“李大人莫不是說書的?竟會這般說故事。”
“殿下謬讚了,臣若是個說書的,那殿下便是那興雲佈雨的神仙,端坐在背後,動動手指,便將萬事萬物玩弄股掌之間。”
南廷玉佯裝不懂,面上也沒有生氣,笑道:“李大人,孤一直謹遵避嫌規矩,可從未過問過舅舅通敵一案。”
李慕清見他不認,面上也沒有破綻,心道,果真是少年老成,性子沉穩,一步步試探下來,反倒襯得自己像個丑角兒。
只是李慕清心裡還是不願放棄,固執推測道:“那個六卜鬼,其實也早就被殿下抓住了,但卻一直裝作沒抓住,故意讓姚家暗中自亂陣腳,暴露出越來越多問題,再待到合適時機,殿下你放出六卜鬼,一擊斃命,借臣之手,對付姚家。”
南廷玉淡道:“李大人編得不錯,這個故事裡孤聰明隱忍,運籌帷幄,沒想到……孤在李大人心目中是這般偉岸形象。”
李慕清:“……”第一次遇到這麼自戀的,誇完自己的顏值,再誇腦子。
李慕清還想要說什麼,南廷玉卻沒給他機會,坐上馬車離開。冷冽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來,無形中蓄了些威壓。
“李大人,朝中為官,要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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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刑堂走出去時,姚行舟恍若一瞬間老了二十歲,面龐如覆銀霜,眼神幾乎不能視物。
手下欲攙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他摁住手中劍,手背青筋暴跳,剋制著情緒向姚貴妃所在的上陽宮而去。
他甫一進殿,婢女立即關上大門,退出去,只留他和姚泊月二人在殿內談話。
姚泊月這幾日已經收到訊息,知曉薊州城一案可能要推翻,心裡做好了準備,但此刻陡然從姚行舟口中得知姚文元割頸自刎一事,臉色還是瞬間垮下去。
“文元便是犯了罪,也該看在我們姚家的面子上,留文元一條命!”
姚行舟咬著牙道:“泊月,他是為了你而死,那婢女攀上了你,他不得不站出來承擔罪責。”
“這是冤枉,我只讓那婢子監視祈明月,沒讓她誣陷祈風,這……這一定是……南廷玉所為!他故意這樣做,他肯定買通了那婢女,想將我們全拉下水!”姚貴妃氣得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推倒,瓷杯器具砰的一聲碎裂開來,散落滿地。
姚行舟闔目:“文元犯了錯,留下罪證,人家現在是順著罪證,給我們挖了通敵的大坑!”
“那陛下有說什麼?”
“南筠之還能說什麼?他身體抱恙,早早離去了。”
“陛下……陛下心裡一定是相信姚家的,否則不會就這般離去,畢竟文元犯得可是死罪,陛下卻沒有深查此事。”
姚行舟嗤了聲沒開口,右手依然按緊腰中佩劍,此刻心中萬千思緒湧上來,胸中悲痛和怒火難平。少焉,他又咬牙切齒道:“文元那個孽子到底是為何要建立兵器廠?”
“我也不知,我問他,他支支吾吾不肯說,難道真的是為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