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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目前被認為是精神疾病的一種,表現為漠視或侵犯他人權利,道德水平低下,脾氣暴躁、情感冷漠,對他人和社會缺乏責任心,始於兒童或青少年早期,並一直持續到成年,病因至今不明,但目前認為其與遺傳因素、環境因素有關、父母養育方式等因素有關。
該疾病矯治難度大,藥物治療效果欠佳,重新犯罪率高,但如果儘早發現,並在健康的環境中以科學的方式引導教化,是可以控制住的。
“這是……飛機失事後不久查出來的吧。”羅述沉聲道,“也就是說,宋羨己和宋敬予天生就是反社會,跟他們後天的經歷關係不大,早年間是有他們的父母正確引導,所以顯露不出來,後面飛機失事就成了導火索……”
“羅隊,”晏箏開口道,“如果他們兩人都是反社會的話,那真的有必要考慮是不是遺傳方面的原因了。”
“是的。”傅晟榮道。
三人齊齊看向他,見他又拿出一張紙。
“我原本對能否查到這個不抱希望,但或許是上天也在幫助我們,”傅晟榮道,“當年核磁共振技術剛剛在松安普及時,他們兩人的父親宋良所在單位組織體檢時,就包含了這一項。”
他將那份年代久遠又模糊的核磁共振成像平鋪在桌子上,答案不言自明。
“宋良也是反社會人格障礙。”
所有人都看著那份報告,全都噤聲不語。因為那時候幾乎沒有這一領域的相關研究,所以即使看出宋良的大腦成像有異常,也不會將看起來那麼正常,甚至是溫和善良的一個人,和反社會人格聯絡起來。
那麼——
“羅隊,”鄒朝飛喃喃道,“你說宋良他自己知不知道,兩個兒子和他是一樣的。”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羅述道,“從宋良的資料來看,他一生沒有做過惡人,說明他把自己控制得很好,可能除他以外誰都想不到。而那時心理學和精神學領域還沒有發展起來,他可能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有問題。”
“羅隊說的有道理。”晏箏張了張嘴,“可能他只是覺得自己有某種衝動或慾望,但因為外界給他灌輸的思想是不能這樣做,他便剋制了下來。”
“那那個年代,能把孩子教這麼好,宋良的父母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啊。”鄒朝飛輕聲感嘆。
羅述深吸一口氣,一時間太多資訊湧入大腦,腦海裡亂哄哄的,理不清頭緒,前前後後出現了不少重要人物,都得一個個查清楚。
“不管怎麼說,”她看向傅晟榮,“傅叔您真的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我代表整個松安市刑偵支隊謝謝您。”
“哎,不用。”傅晟榮攔住她沒讓她鞠躬,“我畢竟也當過警察,但最後只劃上一個逗號,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把它變成句號。”
羅述抿抿嘴,目光沉熾,眼神堅定。
“請您放心,”她道,“不管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後,這個案子,不會再留下遺憾了。”
送走了傅晟榮,羅述回到辦公室,又把晏箏和鄒朝飛叫來。
“仝俊逸、覃寰、奚年、苗清怡,這四個人都要查,他們人都不在松安,調查起來有一定難度,必要時我會聯絡東山警方。這件事本質上算是飛機墜毀的範疇內,主要歸晏箏負責,但任務量太大,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來找我。
“另外,我們目前正在進行的調查也不能停。小鄒,宋敬予和奉窯會還要繼續查,並且要儘快,明白嗎?”
“明白。”鄒朝飛道。
散會後,鄒朝飛去查當年緝拿奉窯會的卷宗,翻出二十年前的庭審記錄,發現整個黑幫組織頭部五個人,有四個判了死刑,獨獨剩一個,因為沒有找到他殺人的證據,最後判了無期,現在還在松安市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