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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完的學生?”晏箏覺得這個猜想有點過於超前了,“這個階段的學生才十八九歲吧?這麼小的年紀會有可能嗎?”
“未成年都有犯罪的,十八九歲完全有可能啊。”韓曦然敲敲桌子。
“晏箏的意思是,這個年紀的學生,是怎麼接觸到這樣的組織的。”羅述開口道。
韓曦然想了想,說:“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吧,仔細算算,孟修竹也就是個大學生啊,還有米雯、容悅,年紀都不大。”
“還是有一點差別的。”羅述說,“相比於大學生,高中生的行動自由度會受到更大的限制。松安的高考競爭壓力比較大,高中學校也都是半封閉式的,學生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學校裡,沒有多少接觸外界的機會。”
“這個意思啊。”韓曦然瞭然地點點頭。
晏箏道:“孟修竹是在五月十號作案的,也就是說那本《五三》是在此之前送到他手裡的,那個時候高考生正處在最緊張的備考階段,真的還有精力作案嗎?”
“晏箏哥,你對高考生的瞭解僅限於努力複習考大學嗎?”鄒朝飛狡黠地笑了一下,“這個世界上存在一種群體,叫做學渣,對他們來講,高考只不過是走個過場,所以在別人緊張備考的時候,他們照舊吃喝玩樂,參與參與邪教組織什麼的……”
“哎呀說再多有什麼用?不如直接上實物。”韓曦然強行打斷這段關於“下一個作案者會不會是高考生”的討論,轉頭看向羅述,“羅隊,那本《五三》是在你那裡吧?”
“嗯,我去拿。”羅述道。
上個案子的遺留問題沒解決,她就一直留著那本證物,趙烏卓那個案子發生前,她一得空就會拿出來翻一翻,甚至上面的題目都做出來好幾道,只是內容也查過了,筆跡也驗過了,甚至上面的指紋也提取過了,翻來覆去,到底沒看出除了最後一頁的那幾個字,還有什麼線索。
過了一會兒,羅述拿著那本《五三》回來,把它放在桌子中間,四個人圍著看。
“這熟悉的封面,熟悉的內容,熟悉的配方……”鄒朝飛先上手翻了幾頁,忍不住感嘆道。
“這個系列的教輔是我上大學那會兒出的吧,我們高中都沒用過這個。”韓曦然湊近了一點,用手肘戳了戳他,“我們幾個裡就你用過,你說說。”
“我用的時候也是快十年前的事了,”鄒朝飛不滿道,“早改版不知道多少次了,能看出啥啊。”
“那你還說什麼熟悉的配方……”韓曦然斜睨著他。
“哎呀,老在意這些細節幹什麼?”鄒朝飛隨意擺了擺手。
羅述把他們的插科打諢權當做背景音,直接將《五三》翻到最後一頁,露出上面的文字,沉聲道:“這本書我仔細看過很多次,總體而言,做題的人有輕微的強迫症,且有很嚴格的做題習慣,必須用黑筆來做,然後用紅筆勾出錯誤點,用藍筆寫出正確答案,字跡工整,左側必須與題目對齊。全書沒有漏做任何一道題,也沒有任何一道題不符合這個要求。”
韓曦然往前翻了幾頁,特別注意了一下這個人的做題習慣,的確如羅述所說,每道題都寫得極其規範。
“我去,連刷題都能做到這種地步,應該能保送清北了吧?”她誇張道。
羅述無聲地搖搖頭:“做題者雖然做題的正確率很高,但答對的基本都是基礎題,稍微拔高一點的題目思路就會不太流暢,而壓軸題幾乎沒有完整做出來的,成績應該屬於中上游的那種。”
“這都能看出來?”鄒朝飛瞪大眼睛。
“直接看紅藍字跡的分佈特徵就行。”羅述說,“這本教輔的基礎題、拔高題和壓軸題的安排是有規律的,壓軸題的紅藍字跡佔比遠比黑色多,拔高題的紅藍和黑色大概是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