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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張祈靈略帶震驚的眸子,黑瞎子晃了晃自己剛剛勾住的紅線。
此時那斷節的紅線正纏在黑瞎子右手的小拇指上,指骨漂亮,紅線很長的搭在手臂上。
他的肌肉流暢,紅線襯得那手更加好看起來。
“啞巴給你纏一個?”黑瞎子雖然嘴上這麼問,但完全沒有想得到對方的回覆,已經自顧自將自己手上的紅線尾端,纏在了張祈靈右手小拇指的位置。
張祈靈反覆觀摩了下,雖然看起來有些奇怪,但在他的認知裡顯然沒什麼月老牽線之類的神話故事,他只是單純驚愕於黑瞎子能夠看到那些。
而其他人反覆經過在那洞口的紅線,沒有絲毫影響的肆意穿梭,他們都看不到,且感受不到。
張祈靈沒想到,在黑瞎子手裡那紅線變為了實質能觸碰的東西。
他張了張嘴,但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會撒謊,像個被發現小秘密卻無從解釋和辯駁的孩子,不過黑瞎子沒有打算為難他。
“你這孩子,怎麼比啞巴還不禁逗?”黑瞎子大概是不滿意他的反應,所以左手一捻剝離了自己右手小指纏著的紅線,一端垂下,自然張祈靈的這邊紅線也瞬間耷拉了下去。
畢竟二人之間相處的時間短,很難建立起信任,想要張祈靈乖乖說出來,太難了。
張祈靈眨巴幾下眼睛,思考這紅線摘不摘,但紅線纖細,也影響不了什麼。
這麼想著,老者摸著自己長長的鬍鬚,忐忑的走過來,福福跟在他的旁邊,顯得很乖巧,“兩位爺,我叫陳明輝。”不知道是不是化名。
“咱們什麼時候…”陳明輝的手臂被福福挽著,大概是想問下斗的時間,但福福打斷他的話,衝二人笑的很開心,天然像只燦爛的小金毛,“你們就是南瞎北啞嗎?我從來之前就聽爺爺在說了,你們真的那麼厲害嗎?!”
黑瞎子從福福那張臉上看到了吳峫幼狼時的樣子,黑瞎子雖然笑著,但實際上沒什麼耐心對付一個剛成年不久的孩子,所以只選擇回覆了陳明輝的話,“入夜下,提醒你的夥計們不要睡著了。”黑瞎子很少遇到像這種將員工捧於高位的老闆。
不過黑瞎子大概是喜歡這種下鬥由自己主導節奏的感覺,以往都是跟著老闆們下鬥他貼身保護,如今反而收錢的自己更像老闆了。
張祈靈不解的看著他,搞不懂大白天戴墨鏡就算了,為什麼還有夜半下斗的癖好。
眾人全副武裝下鬥時,張祈靈下意識想走在前面,卻被黑瞎子趕到後頭去了,“我信你,你替我看著他們,別讓他們跟丟了。”
張祈靈只能走在隊尾,茫然的看著那紅線隨著大家的深入,越來越密集,旁邊的福福抱著他的胳膊,似乎是感受到了不安,甬道黑暗,只有大家的手電筒亮著。
他低頭看了這個孩子一眼,對方比自己低一個頭,露出毛絨絨的頭髮,張祈靈想抽走手臂,第一次沒抽走,第二次想動反而被他抱得很緊了。
“那個墨鏡哥哥一看就很兇,我瞧著你就面善不少,你一定要保護我和爺爺還有哥哥姐姐們…”福福剛開始是被禁止下來的,但所謂不知者無畏,小孩執拗也沒辦法趕。
張祈靈是個很守承諾的人,或者,他只想救想活的人,起碼他的本能告訴自己是這樣,對上那澄澈的眸子和燦爛的笑臉,他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點了頭,答應了對方。
這裡修葺的甬道很短,大家已經走到了盡頭,黑瞎子敲著面前的牆,這應該是古時候的延遲裝置,為了讓工匠既封閉墓穴口,又要安全離開,所以在上方和下方挖好凹槽,自上方注入後垂落下的水泥就這麼漸漸凝固,成為一道死牆,外面附著的是防腐性的短方木。
“不是承重牆,老頭炸藥帶夠了嗎?”黑瞎子回頭,陳明輝立馬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