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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支箭矢前端,包裹著一層被烈焰引燃的白布,越過院子外圍的高牆,不斷像雨一般落了下來。
“孩子們,到我身邊來!”衍光善用手中的戒尺抵擋,給學生們開了一條道,可惜,尺子是木質的,他只能在戒尺燃燼前,丟棄掉這個暫時性的武器。
不過他的身手很好,比黑瞎子所見的那個,無法熟練運用張祈靈身體的“衍光善”要好太多了。
若說出手乾脆利落,對於現在所觀的衍光善簡直都是一種貶義,丟棄掉武器的他,用拳腳功夫去對抗箭矢的攻擊,那速度快到不像人,幾乎就是一道殘影。
黑瞎子觀察半晌,就已經被熱烈的火光搞的眼睛疼,畢竟火箭從上方落下,不可避免的碰觸著桂花樹的葉子與結生的花瓣,整顆樹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
院內的桌椅也已經被灼出一個個孔洞來。
“聖旨到!”一個銳利的聲音傳了過來,張祈靈從到地面上來就沒看過所謂的電視,自然無法理解一個男人是如何掐出副高調的尖嗓來的。
不過這也容不得他多想,旁邊的黑瞎子沒有強撐,在眼睛發痛開始,他就已經軟塌塌地倚在了張祈靈的身上。
張祈靈感受到半邊身子被壓的一沉,沒有多說什麼。
只見衍光善像護崽子一樣,將一群群抹著眼淚的小孩都擋在了身後,他臉上顯出一絲慍怒,不知道是對於外頭人嚇到了孩子們,還是毀壞自己的院子而感到不高興。
反正他現在挺狼狽的,衣裳都被燒的不成樣子,手掌心被火舌燎的鮮紅,卻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好像完全沒有疼痛似的。
衍光善對擠進院子裡刀劍相向的人們沒有絲毫畏懼,他這副面對暴亂,卻冷靜成惡鬼的樣子,反而嚇退了一群經由他庇護的孩子,唯獨只有小寸膽大的揪著他的袖口,衍光善的血現在不斷往下淌著,直到他大手的小拇指被一隻小手包裹住,暖暖的,讓衍光善漸漸回神,衝著小寸一如往常般,安撫地笑了笑。
在一旁只能“聽戲”的黑瞎子將頭歪在張祈靈的肩膀上,得寸進尺的蹭了蹭,只能用聽來辨別事情的發展有點難受,“沒想到比我想的有意思,連聖旨都搞來了,這位爺爺官看起來還挺大呢?或者是罪名挺大?”
“他是衍光善。”張祈靈聽到這話,才知道原來黑瞎子還不知道這是衍光善。
奈何聽到這話的黑瞎子只是笑了聲,完全沒有出乎意料的感覺,彷彿就是一直在等著張祈靈親口承認,而傻呆呆的張祈靈還不知道這是黑瞎子的套路,自己都往火坑裡跳完了,還沒意識出來味,只以為黑瞎子是真的不知道。
對面領頭的,是一個騎黑色高頭勁馬的男人,穿著一身耀眼的盔甲,背後的紅色披風很拉風,就是這張臉…張祈靈不動聲色的拉著黑瞎子靠近了些,這才發現這位將軍大約七十歲左右的樣子,雖然年邁,但是身上的肌肉不減,看起來現今還在堅持體能訓練。
他的那雙眼睛格外像衍光善,只不過因久經沙場的緣故,那左眼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大概是被敵人所傷,襯得這個男人,在這個年歲裡格外狠厲。
“九卿之首,太常鄢然接旨!”男人的聲音不算高,但依舊威嚴,有著歲月沉澱的厚度,他隨手拿過旁邊太監手裡的詔書,利落地從馬背上翻了下來,完全沒有一個老人該有的虛弱。
鄢然?
張祈靈省略掉那繁雜的官名,只注意到了這陌生的有些顯女氣名字,他還不知道這位將軍在稱呼誰,就見衍光善挺直的身體隨著將軍話落,竟直直跪了下去,將手背貼在額頭上,叩首跪拜。
見到這副場景的將軍,從剛才令人發毛的氣勢中脫離了出來,哼了一聲,像是種對衍光善如此輕易投降的嘲笑。
可男人嘴上的話卻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