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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中陽還沒有訊息嗎?”不愉快的交談,需要轉換話題才能進行下去,我先這麼做了。
“沒有,夫妻倆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真是奇怪,連兒子死了都不露面,肯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於慶慶的屍體不是於中陽領走火化的嗎?”我有些著急。
劉靜生搖了搖頭,“那時,他們夫妻就已經失蹤了。看守所的說法是,一直聯絡不上,就辦了手續,讓屍體先行火化了。”
“當時屍檢是誰做的?”
“只有一份死亡報告,是醫院開具的,並無屍檢報告。”
“這根本不符合程式!這裡邊恐怕還真有問題。劉警官,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還要不要跟我一起調查下去?”
“當然,我從警時發過誓,要為正義,不怕犧牲,不懼誤解,不畏強權,執法公正!”
“這幾句話,我跟你共勉!”說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我嘴硬,但若此時失去劉靜生這個富有經驗的刑警的幫助,恐怕案件的調查將寸步難行。
此時,天上突然飄起了小雨,吉普車在小雨的“戲耍”下朝著南郊看守所駛去,車速仍舊是六十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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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停似下,但空氣卻被這場雨勾引了起來,五玖㈡讓人像個哮喘病人一樣,悶得喘不上氣來。
S市的南郊雖然不是繁華的街區,卻是豪宅聚集之地,看守所所處的區域更是高檔住宅區林立。在這樣一個幽靜且豪宅聚集的區域內,卻有這麼一處令人生畏的地方,實在是有些不和諧的感覺。
據劉靜生說,這個看守所剛剛投入使用半年多的時間。這裡關押的都是些觸犯《治安處罰法》或是《交通安全法》被短期拘留的人員,而那些殺人、放火之類的犯罪嫌疑人,都被關押在了離市區不遠的第一看守所裡。所以,作為刑警的劉靜生之前很少來這裡,也就對看守所內的梯隊建制和相關人員都不是很熟悉。
比起監獄的陣勢,看守所的規模小了很多,但是卻依舊顯得陰森森的。劉靜生向門口的警官亮出了證件,警官看後,打了個電話詢問,然後我們被帶到所長辦公室去。
所長辦公室裡陳設簡單,但燈光還算明亮,房間坐南朝北,有點兒陰冷,再加上窗外的小雨落在玻璃上,讓人心情有點兒壓抑。
所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警察,叫黃衛,他臉上已經佈滿了皺紋,此人看上去很慈祥,一點兒架子都沒有,說話也十分客氣。
“二位來此有何公幹啊?”黃衛笑眯眯的。
“黃所長,你有些面生啊,原來不是在看守所工作的吧?”劉靜生的問話中帶有一種對自己記憶力的強烈自信。
“呵呵,劉隊長好眼力!我原來在一個基層的派出所裡幹了好多年的副所長,一個月前才調任於此。”
“一個月前?”我眨了眨眼睛,看守所成立剛半年多,難不成已經換了一任所長?實在是有些蹊蹺。
劉靜生沒有理會我的反應,“貴所在一個多月前有一名交通肇事逃逸的犯罪嫌疑人叫於慶慶,他突然死亡了,這事你知道嗎?”
對於劉靜生的問詢,黃衛並沒有感到多大的意外,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但這事是在我上任之前發生的。”
“你的前任是?”
“陳平,陳所長,原來是市局經濟犯罪調查科的。”
劉靜生聽到這個名字,露出了一種不快之色,“我對他倒是有所耳聞。陳所長退休了嗎?”
黃衛的臉上略顯出了一些為難,但還是說道:“陳所長的事難道你沒有聽說嗎?”
劉靜生茫然地搖了搖頭。
“他在一個多月前突然自殺了,就在他家裡!”黃衛小心翼翼地說道。
“自殺?”我和劉靜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