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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來到雲苑,在遠處便看見老六從雲苑離開,扭頭示意木代先去雲苑通報。等皇上慢悠悠走到雲苑門口時,木代和芸兒都站在院門口候著他了。
“參見皇上,貴妃娘娘在裡面等候您呢~”
芸兒在一旁恭敬地說道,皇上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要是以往,皇上走到雲苑院口,還得笑著臉讓芸兒去雲貴妃面前為自己說好話。
“愛妃,孤來了。”
皇上邁進屋內,嘴角掛著淺笑。雲貴妃還是一如既往的斜臥在榻上,看到皇上進來,半眯的睡眼緩緩睜開,整個人柔柔的坐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像溫柔無害的小綿羊。
“說吧,有什麼事。”
雲貴妃輕揉了揉眼,懶得和他虛與委蛇(yi)。可皇上顯然心情很好。
“看看這宮殿,孤以前對愛妃多好啊,為什麼愛妃不知足呢?平日若是孤想邁進這院子,簡直比登天還難。今日不過是沒同意愛妃面聖的,便可以輕易走進這院子,你說,人是不是就是喜歡來之不易的東西呢?”
明仁帝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又落在雲貴妃臉上,他上前伸手剛要摸到雲貴妃的臉,手卻被雲貴妃一把打掉。
“我可不是要同你扯這些沒用的!”
明仁帝看著被打掉的手也不惱,反而用手摸著被雲貴妃碰過的地方,露出貪戀的表情。
“哦?那愛妃是想同孤聊些什麼呢?”
明仁帝徑直走到雲貴妃左手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為何突然給塵兒賜婚?”
“愛妃是說這件事兒啊,老六本身就老大不小了,成婚不是很正常?”
“可他並不喜歡你的賜婚!他若是有喜歡的人,自然就想主動成婚了。”
“這愛妃就有所不知了,孤本來只將左家的女兒賜給他,衛家的女兒是他自己求取的,若是孤不這樣逼迫他,他怎麼會說自己心儀衛家的女兒呢?如今他一次娶二女,豈不是美哉?”
雲貴妃怒瞪著他,塵兒根本兩個都不喜歡,可她又不能說衛長眉是被拉來擋槍的。
“既然塵兒已經說了心儀衛家女兒,為什麼非要把左家的也塞給他?同時娶兩個側妃,最後兩個側妃心裡都會有想法的!”
“不,這愛妃就不懂了。不是天下的女子都同愛妃一樣需要被人捧著,她們覺得能嫁給老六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婚後會想盡辦法討好自己的夫君呢~”
“你就是這樣看待女子的?”
雲貴妃知道泰安的女子身份低,但沒想到明仁帝竟如此看不起她們。
“總之,老六成婚一事,愛妃就不要操心了,老六以後總歸是要三妻四妾的,也總能娶到他心愛的姑娘。與其在這裡琢磨到底娶誰,不如同老六說說,讓他多寵幸寵幸她們,早日開枝散葉,也好讓你早日做祖母,孫兒繞膝。”
明仁帝說完直接起身朝外走去,在快走到門口時又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雲貴妃出言提醒道。
“雖然這麼多年孤都未踏入這院內,不代表孤不知道你在這院中做了什麼。那些消失的宮女,孤都記得清清楚楚呢!所以奉勸愛妃,你想做個好母親孤不攔著,但你也別礙了孤的事!”
雲貴妃皺眉望了過去,她一直以為皇上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沒想到他居然都記得,如今還拿出來威脅她。逆著門口的光看過去,雖然不真切,但還是能感受到明仁帝的眼中沒有了以往看向雲貴妃的愛慕,有的只是警告和冷漠。
雲貴妃也是頭一次看到明仁帝對她這副表情。這便是帝王嗎?只要擋了他的路,不管曾經有多愛,都會棄之如履,賢妃如此,皇后如此,楚依一如此,自己亦如此。又或者,他其實根本沒有愛過自己。
明仁帝前腳離開,雲貴妃後腳馬上喊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