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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沒注意到陸明川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摔下床了。”陸明川語氣有點點低沉。
“對不起對不起，我看看摔哪裡了？肉包哪裡疼？快跟我說說好不好？”程珞緊張道。
“怪獸、怪獸抓我，我跑不了、它抓著我、我跑不了了，差點就被吃掉了，嗚嗚嗚~”肉包哭得稀里嘩啦，緊緊攥著陸明川的衣領。
“不怕不怕，有爸爸在，沒有怪獸敢欺負你，爸爸把怪獸打趴下求饒，把它們全部消滅掉！你知道爸爸很厲害的是不是？”
“嗯。”肉包即使哭著也不忘使勁點頭回應他爹。
“好了，不哭了，不害怕，一會兒跟爸爸睡，爸爸保護你。”陸明川輕輕拍著肉包，又哄道。
“好。”肉包點點頭。
程珞心裡很懊悔，自己怎麼睡得這麼沉，她也輕哄道：“讓姨姨看看你哪裡疼好不好？”
“好。”肉包抽抽搭搭地應道，鬆了緊抓著陸明川衣領的手，自己用手抹了一把眼睛。
“來。”程珞用紙巾給肉包輕輕擦了下眼淚，又擦了擦臉蛋其他地方、脖子和小手，然後從頭到腿一點點輕輕按著，然後問疼不疼。
檢查了兩遍之後，程珞才有點放心。“我帶你去洗洗臉，好不好？”
“爸爸也要去。”肉包有點沒力氣了，說話開始變得蔫蔫的。
於是陸明川抱著肉包一同去
了洗手間。程珞給肉包把臉重新洗了一下，把脖子和手再次擦乾淨，又給他換了一身睡衣。忙完這一通，陸明川抱著肉包回了主臥。
程珞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在窗邊坐了許久，她起身換好衣服想去酒店外面轉一圈。
“去哪兒？”程珞剛走到客廳，被陸明川的聲音嚇了一跳。
客廳只開了另一側牆的一排夜燈，陸明川坐在窗前，昏暗的燈光下，倒是顯得他手裡的煙很顯眼，他很少抽。
“我想出去看看夜景。”程珞答道，“肉包睡了嗎？”
陸明川側頭看著她”嗯“了一聲。
“今天我睡太沉了，抱歉。”程珞只好又說道。
“你就這心理素質啊。”陸明川的語氣裡似乎帶有一絲調侃。
程珞沒吭聲，她感覺自己又開始尷尬了。
陸明川把手裡的煙按掉，沒有起身：“地上有地毯，你不是還把桌子什麼的邊邊角角用墊子包了嗎？你緊張什麼？”
“我……”程珞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她仍是覺得很愧疚。
“誰長大的路上不摔個幾次的。男孩子，摔一摔更勇敢。”陸明川說道。
“嗯？”程珞看向陸明川，他在替自己說話？
“你也是太累了。好了，太晚了，外面也並不那麼安全，在酒店好好休息下吧，等休息好了再返程。如果你想逛逛，等明天我讓小林助理安排人陪著你們。”陸明川站起來活動了下腿腳，然後走過來。
“哦好。”程珞覺得氣氛有點更尷尬了，她轉身想回房間，卻聽見陸明川問了一句：“你做噩夢了？”
程珞愣了一下，轉身看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羞於出口，她那是做了個什麼夢啊！
陸明川走到她面前，身上還有沐浴完的香氣混雜著淡淡煙味。程珞一抬頭就能看見他的喉結。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夢裡都在怕？”陸明川低聲問道。
“沒、沒什麼。”不知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夢話，也不知道陸明川聽到了什麼，程珞想逃離，此刻、立刻。
“別怕，你、”陸明川頓了一下，“首先要相信我。其次更要相信你自己。”
程珞感覺很奇怪，她不知如何應答，也不想明白什麼意思，胡亂點了下頭就快步走進了房間。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