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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健思考的間隙,我們從旁觀者的角度來比較下化工品和農產品操控的不同之處。
可能因為品種特點不同,賈家在操縱化工品市場與梁家在操縱農產品市場的具體手段不盡相同。
以下手的發力點為例,梁家一般很少砸錢干預糧食生產階段,比如毀苗淹田等。
畢竟糧食不同於其他商品,直接將黑手伸向農民和田地有點太過於喪盡天良了。
就算梁文志愛財如命,喪心病狂,有心毀苗淹田,減少糧食供應,以此來炒作糧食上漲,他爹梁倉拼了老骨頭也絕不會答應。
梁倉當了一輩子農民,種了一輩子糧食,只要他還活著,就絕不可能放任梁文志胡搞。
當然了,後來梁倉駕鶴西去,梁文志擺脫了緊箍咒。為了炒作豬肉價格,他財迷心竅,竟然命令手下在夜晚透過無人機給別人家的“二師兄們”投毒,以此減少豬肉供應。這些都是後話了。
總之,在現階段,梁家佈局炒作農產品期貨品種的著手點,大多數會在現貨市場的中間貿易環節和期貨盤面進行操縱。
於是,梁家通常憑藉“囤積居奇”、“捂貨不售”、“資金湧入”等手段屢次得手,甚至還上演過幾場“多逼空”的大戲。
相比之下,賈家對化工品期貨的操控就顯得別具一格。賈家在西部,基本是黑白兩道通吃的狀態,如果非要區分下先後,那麼他們還是以“黑”為主,以“白”為輔。
當然了,這裡所說的以“黑”為主的,主要指賈文等人。
畢竟賈彪、賈虎建國後就已經從良多年;賈武作為一名教師也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還有因梁靜之死與賈文斷絕父子關係的賈仁,他算是一箇中規中矩的人,可能也是受到了梁靜的影響。他畢業以後一直幫著賈彪、賈虎打理木材和傢俱生意,與賈文再無半分瓜葛。
作為賈家掌事的賈文,在擴張之路上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在透過期貨發家以後,他便開始在西部各處收購礦山、化工廠等資產。
如果遇到不賣者或者硬茬子,他一般會先花錢打點好當地衙門相關官員,從政策上出臺競標或者引資政策,進而協助他“合理合法”,名正言順地入主目標礦山和化工廠。
倘若對方在衙門也有人,或者衙門態度不明朗,賈文可能會選擇找更大的衙門來當話事人,或者直接採用黑吃黑的手段,威脅原法人,搞暴力收購等等。
甚至僱兇殺人,偽裝成各種事故,以此侵吞他人資產,掃除障礙。
也許有人要問,賈文這麼做的底氣何來?
套用比較經典的梗就是,“江湖這麼多年,我花了這麼多錢,養肥了這麼多人,不就是留著今天用的麼?!”
是的,賈文尤其捨得在政法系統裡砸錢,每年都會投入鉅額“保險”來保平安。
所以,賈文的“黑”不僅體現在兼併收購資產上,也為後續“聯合”各供應方操縱化工品種供應提供了便利,只不過這種所謂的“聯合”幾乎等同於“命令”。
當然,賈文深知“人不與天鬥”的道理,對於國營企業他不敢越雷池半步,一直夾著尾巴做人。但是,對於民營企業那可就是他“賈掌事”說了算了。
以上便是從旁觀者觀察賈家操控化工品期貨與梁家操控農產品期貨的不同。
下面我們回到文健與滿悅的對話。
滿悅講述了賈文是如何一步步獲得化工品供應操控權的。
滿悅繼續說道:“在掌控了西部眾多民營化工廠話語權的絕對優勢下,賈文在操縱化工品現貨和期貨價格時,很自然地就選擇了操縱供應這個簡單粗暴的手法。”
文健點了點頭:“確實。賈文操控化工品供應要比梁家跑遍華夏掃貨農產品要輕鬆地多,而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