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老曹繼續講述他‘冤家’的故事:
“這個煤老闆姓杜,叫杜金生,他孃的,真會取名字,生在金窩窩裡了。”
“因為我們上線,已經把他生活習慣,行走線路,包括性格特點,都摸索得比較熟悉了。”
“從她太原一上火車,我們就有人不斷地跟著他,以便於尋找最合適的地點動手。”
“這樣的生意人大老闆,出行一般都比較享受,都會選擇坐軟臥,一是便於私密的處理個人事務,二是因為他們攜帶的錢財,怕被別人盯上。”
“那我們幹這一行,肯定也選擇坐軟臥,在外形上,我們也注重個人服裝的打扮,要麼是西裝革履,要麼是貂皮大衣,總之要看上去是有錢人。”
“沒想到,你們這個行業,還對人研究的挺深,揣摩人心裡還挺細緻。”我微笑著對老曹說。
老曹聽了不動聲色說道:“幹一行,愛一行,行有行規,任何行業你研究透了,都可以昇華到‘道’的層面。”
我心裡暗暗發笑:“你們一個盜竊團伙,把它美化的冠冕堂皇的。說的好像是再修煉一門法術一樣。”
老曹繼續他的講述,好像也不在乎我的表情變化,就像一個老僧,一直在闡述他的禪理:
“白天人多眼雜,我們一般不在白天動手,晚上人們都比較疲憊了,會放鬆警惕,也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時機。”
老曹一邊講述,一邊喝茶,好像沉浸在當年的複雜的回憶裡:“那天晚上,我先觀察了一下週邊的環境,就一步步接近目標杜金生所在車廂,以便尋找合適的機會下手。”
“車過五臺山站,大約凌晨一點半左右,大家都熟睡了,我們就準備動手了,我鑽進了杜金生的車廂,這傢伙已經睡熟了,我和另外一個小夥伴就把他控制住了。”
“剛開始他還想喊叫,後來我們用斧頭頂著他腦袋,這傢伙嚇得尿了褲子,一直求饒,但是他卻抱著自己的隨身皮箱不鬆手。”
“小夥伴就用斧頭把朝著他腦袋來了一下,這傢伙沒想到這麼不經打,竟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心臟病發作,死了!”
“我們一看這樣情景,就抓緊時間收拾了下現場,我把密碼箱轉給了其他同夥,我們就鎮定地竄到其他車廂,一直到豐臺站才下車。”
我聽到這裡插話道:“你們的膽子可真大啊,都出了人命了,你們還敢坐到那麼遠才下車。”
“你這有所不懂了,如果我們當時最近站下車,很容易成為警方懷疑物件,再加上那時候攝像頭還沒有現在這麼發達,火車票也不是實名制。”
“我們每個人都有負責的區域,也有負責接頭的人,大家分工明確,有對應分成的,這是江湖規矩。
我到豐臺下車 ,也是為了避開警察的協查視線,再說了,我們車廂上行事,都不會以真面目示人的。”
我們會根據不同場景,不同化妝,這次行動,我就化妝成一個長髮老頭,下車後,我就把假髮,假鬍鬚都扔到了車站很遠的垃圾桶裡。
我和小夥伴分頭行動,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那個年代,也不敢手機聯絡,都是公用電話亭聯絡,我們還有自己的獨特暗語,也叫‘黑話’,為了就是避開警察各種可能的監聽之類的活動。
幹我們的這個行業,就是經常在外流竄,所以十天半月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情。
小的時候,楠楠還會問:“爸爸你在外面做什麼工作啊?”
我都會騙她說:“爸爸在外幹建築的工作,哪裡有工程就往哪裡跑。”
後來隨著她年紀增長,這樣的謊言越來越站不住腳了。
因為建築工人都是髒兮兮的,而我經常西裝革履或者是油頭光鮮,一點不像是一個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