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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江燭染和柳長浣談話那日又過去了幾天,就在江燭染以為柳長浣鐵了心要留在王府時,柳長浣找上了門。
王府的人如今都知道桓王和王夫同住一處,這柳長浣來攬芳閣,讓做事的僕婢們以為又有什麼新奇的事情。
院外,枳夏給柳長浣行了個禮,“勞側君在這兒等等,等奴稟過王爺和郎君。”
柳長浣知道自己不受攬芳閣的人待見,眼下要走了,也沒有了以往心高氣傲的脾氣,只管讓他去了,自己看著這亭臺樓閣。
他與桓王相遇的確是意外,但他知道桓王的身份後,故意用計引她上鉤是真,他捨不得這王府的財與權也是真。
說起來,他與沈流燁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奈何沈流燁佔了正君的位置,礙了他的眼。
且沈流燁那堂堂王府正君淪落到住半月閣那種偏僻地方,卻偏偏不肯求個饒討好人的高傲模樣實在讓他忌恨。
他柳長浣進王府不知道耗費了多大的心血,為了哄好桓王也費了不少心思,但沈流燁卻只需王府老太太一句話就能坐上正君的位置,他又如何不會怨。
柳長浣自進了王府,最想看到的便是折了沈流燁的一身傲骨,讓他也學會彎腰,也學會卑躬屈膝。
但沈流燁這人,就像紮在肉裡的一根小細刺一樣,不疼不癢,不引人注目,但卻讓你忽視不了他。
那日他在花園裡閒逛,遇見從半月閣出來曬太陽的沈流燁,看著那穿著粗布麻衣都十分出塵奪目的人,心裡沒來由的憤恨。
柳長浣知道自己嫉妒他的容貌,嫉妒他傲骨錚錚,但他也不想放過這個讓他低頭的機會。
他拿著桓王對他的寵愛刺激沈流燁,但沈流燁不為所動,甚至還說他“聒噪”。
說起來,那日他把沈流燁推下水,多半還是因為沈流燁的那句“恍如戲子,薄情無情”。
當時他是怎麼想的呢?
因為沈流燁嘲諷他諂媚桓王像個戲子而生氣?
還是因為他說自己薄情無情而生氣?
他不確定。
但他分明看見了他把沈流燁推落水時,沈流燁面朝著他仰倒下去,嘴角還帶著笑。
那是柳長浣第一次見沈流燁笑,很驚豔。
但那笑裡滿是玩味。
自那之後,一切都變了。
柳長浣想,是不是因為沈流燁想好了爭寵的計劃,這才從進了王府後如此淡定。
他如今願意走,不過是因為這是眼下最好的出路。
沈流燁那人不似表面那般簡單,柳長浣知道,一旦讓沈流燁得了寵,他再搶回來,便沒有那麼容易了。
更何況如今後宅的權利握在沈流燁手裡,雖然未曾受過苛待,但實際上他自己也住不痛快。
不如走了,還能賣桓王一個好。
柳長浣跟著枳夏進來,正屋裡就瞧見江燭染坐在那,不知道湊在沈流燁耳邊說了什麼,惹得沈流燁眼角眉梢都帶了笑意。
直到看他進來,那笑意才淡了下去。
“許久不見柳側君了,如今再見,竟然是柳側君走的時候了。”
柳長浣冷著張臉,“許久不見沈郎君,郎君如今也是能在王爺面前笑得如此燦爛了。”
江燭染看這倆針鋒相對的架勢,摸了摸鼻尖,有種後宅三夫六侍為了爭寵打架的感覺。
她也是聽聞柳長浣來了,這才提前給沈流燁打了預防針,讓沈流燁知道她提前和柳長浣聊過,打算讓人離開王府。
江燭染問道“你今日來,是什麼打算?”
“千兩黃金一分不少,王爺替我尋個新身份,讓我能回母家。”
“好,本王挑個合適的日子,把所有東西準備好,讓你假死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