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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行都會形成一個圈,京劇也有個圈,魚年雖然不是圈中人,但是因為《年年有魚》這部電影,京劇圈還是有人知道魚年這號人的。
然而魚年沒有師承,或者說,魚年說不出師承,因此不被京劇圈裡的人所認可,只有少數幾個大師聽過看過魚年的戲,覺得魚年是有真本事的。
但就連他們也辨不出魚年的來歷,正是因為魚年儘管學的雜,卻學的實,好似糅合百家之長,且已有些許個人風格,假以時日,或許也能自創流派。
傅老先生生前曾與魚年就這個話題談過幾次。
魚年如今在娛樂圈的地位無人能及,但這個身份恰恰讓他在京劇圈處境尷尬,畢竟不懂的人永遠比懂行的人多,圈外人也比圈裡的人多,而且外行人只會看熱鬧,他們大多都認為魚年一定是個繡花枕頭,他那些唱段功夫和圈裡人根本就不能比。
這就是所謂的刻板印象了,對此魚年並不在意,他有非常廣闊的胸襟,更何況他只在乎沈玉,除了沈玉,天底下根本沒有別的事情會叫他聞之變色,以他這個年紀來說,其實頗有種過早地看穿了紅塵俗世的感覺。
然而懂行的人如果見到魚年在臺上的表現大多會覺得震驚,魚年就如橫空出世,這樣的人的師承他們幾乎全都會覺得好奇,畢竟他又不是孫悟空,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就算是孫悟空一身本領那也是有人教的,那麼魚年的師父到底是何方神聖呢!為何此人在京劇圈裡從未有過名聲?
但魚年自《年年有魚》後就沒有再拍過和京劇有關的電影了,偶爾發一首單曲儘管萬眾矚目,可是因為有之前的電影打底,摻雜上幾句戲腔根本上升不到真功夫的範疇,因此並不足以讓京劇圈中的人有任何震盪。
十年來魚年也以電影為主,娛樂圈是他主要駐紮的地點,而京劇圈是個有傳承的圈子,魚年自知在師父名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貿然跨圈一點也不明智,他倒是想給自己的師父正名,只可惜師父留給他的線索不多,以至於十年來他都找不到蛛絲馬跡,或許師父本意就是默默死去,不願再被任何人提及。
「其實我一直猶豫,要不要查一查師父是誰。」魚年忽地又說。
「你想就可以,過去的事我有辦法暫時掩蓋掉。」沈玉大抵是清楚魚年的想法的,一旦要查師父是誰,那麼勢必要牽扯出舊事,包括沈宅,或許還有師父和沈老爺之間的牽扯。
魚年一直就好奇,但十年來卻不曾付諸過行動,起初他只想忘記過去的事,現如今他的傷痛早已被沈玉治癒,回想起來竟然只有師父對他的好和那些暗中的提點。
師父無端端為何跟他講香水易燃的事?師父講這件事的時機很詭異,就在他開始悄悄蒐集酥油之後。
「玉哥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魚年說。
「什麼事?」
「玉哥哥聽過『踩蹺』嗎?」
沈玉還真沒聽過。
魚年給沈玉簡單解釋了下,踩蹺是旦角為了儘量模仿纏足女子而專門練的一門功夫,名為蹺功。
沈玉聽的不由擰眉:「你也會是嗎?」
沈玉都不用魚年細說,就能想像得到這門功夫有多難練。
他直接拿手機搜尋了一下,頓時心臟都抽疼了。
「蹺」指的是「蹺板」,木製仿小腳形,即模仿封建時代纏足婦女行走的姿態的動作,雙腳掌各縛「蹺板」一塊,外套繡花鞋,著大彩褲遮住真腳,而將「小腳」露出。
蹺功屬於高難技術,訓練時非常艱苦,不僅要踩著蹺走碎步、跑圓場、打把子、甚至還要跌撲、打出手。
試想足跟懸空,走路單靠五個足趾,使勁兒全仗腿彎子,卻要能走能跑還要表演,訓練時的艱苦和痛苦可想而知。
「其實蹺功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