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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後面沒有吃人的怪物。」
差點一個踉蹌往前摔,喬言步伐從快走升級為競走,虛張聲勢般大聲往後扔出一句:「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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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穹頂是看到了,便宜也是佔到了。
但夜晚涼風一吹,倒是讓喬言率先遷思回慮了。
回到帳篷房間裡,兩隻帶著藏族花色的枕頭安安靜靜躺著,一床被子仍是一床被子,床也還是那張床。
嘶……
喬言倒吸一口氣,脊背滲出細細密密的汗。
才剛互通心意就要睡一起。
兩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要說心無旁騖……除非不行,指定是不可能做到平心定氣的。
只快速撇了眼,喬言便背過身抄起行李箱裡的睡衣,然後慌慌張張地扔下一句:「出汗了我先去洗澡。」
連斷句都沒有。
出去散步的這段時間,熱水早就充盈了不少,夠是肯定夠用。
謹慎地開門關門檢查過不是透光玻璃後,他才落鎖脫下衣物,熱水淋到身上的時候只覺全身暖洋洋,毛孔都舒展開了。
雖然很想把自己關在浴室一個小時,但喬言並沒有那麼做。
快速且簡單地沖完澡,卷著一身熱氣,喬言擦了擦正往下淌水的發梢,在浴室門口來回踱步。
只隔著玻璃門上方那一片厚重的白霧,梁柏聞卻像是能看到裡面的人躊躇的神情似的,水聲停了,但估摸不敢出來。
「不要呆太久,容易悶。」他敲了兩聲門後提醒道。
話剛透過玻璃門傳入室內,裡頭忽地沒了動靜,梁柏聞收斂嘴角,又等了半分鐘,正要再次敲門時,門把手突然下壓。
接著,門口開了一條極小的縫。
試探性地伸出一隻腳後,喬言這才跟隨著氤氳的氣體一起走出,像是做了虧心事似的,明知道有人在,可眼神卻一直瞥向別處。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空氣說話:「我好了。」
不仔細聽還以為是自言自語。
「桌上有杯維生素,防止感冒。」
「哦……」
浴室門再次被闔上,喬言盯著手裡橙黃還冒著氣泡的維生素凝眉。
雖說從小方嘉禾就教導他,不喝離開自己視線以外的酒水,
不輕信陌生人,不和非知根知底的熟人過夜等……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
外頭全是想拱你的豬,沒有例外!
前二十四年確確實實是遵守的,就算談戀愛也是放緩著進度,第一步先做什麼,第二步可以做什麼,安排得井井有條、明明白白。
但是,從遇上樑柏聞開始……
喬言虛掩臉頰。
好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吹乾頭髮,兩人都已經洗漱完畢,牆面上的時鐘指向十點,指標滴答滴答地不斷行徑,彷彿是有心提醒二人,已到休息時間。
各自收拾完行李,梁柏聞問:「你想睡哪邊?」
該來的還是得來。
捏緊座椅旁的扶手,喬言只覺躁得慌,連舌頭都捋不直:「都行,都行啊。」
對於他這種睡覺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來說,不是貼著牆的床鋪那麼無論睡哪一邊都是一樣的,都沒有安全可言。
眼下還多了一個容易失眠的因素。
梁柏聞合上行李箱,看他一眼:「好。」
小捲毛緊張二字就差寫在臉上了,如此一對比,倒顯得他成熟老練。
「今天是意外,本來定的是兩間單人屋,但因為下雨所以房間都客滿,老闆倒是趁著這個機會大賺了一筆。」想讓氣氛鬆弛一些,於是梁柏聞解釋說。
喬言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