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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名旭喝了口茶,一邊皺著眉一邊揮揮手打斷了蔣欣雨的話:
「欣雨啊,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是管不了別人怎麼說的,這一點你要清楚才行。雖然我們管不了別人,但我們可以約束自己嘛。你說如果你不談戀愛,不就不會有這些事了嗎?」
「欣雨啊,這也是我想強調的,高中時期非常關鍵,高考是決定你們命運的考試,真正能贏的人從現在開始就要提起心肝過日子了……」
蔣欣雨從一開始的不服氣和眉目生動,到後面低垂著眼,沉默寡言。
陳緣知問完問題,走的時候剛好路過孫絡她們身邊,她留心了一下,發現孫絡帶來的幾個人裡並沒有毛維婭的身影。
然後陳緣知便聽到了女孩們充滿惡意的吃笑聲。
吳名旭背對著孫絡等人,說話說得又很投入,根本沒有注意到有同班的學生在後面偷聽;而蔣欣雨側對著吳名旭坐著,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站在吳名旭後面看她笑話的孫絡等人。
多少有些殘忍,造謠的人成群結隊地在後面看著被造謠的人被訓話,還不時露出竊竊私語和偷笑的獠牙。
陳緣知關上辦公室的門時,目光剛好落下去,看到了蔣欣雨放在膝蓋上握得青筋突起的手背。
她的十根手指緊緊地蜷縮起來,指甲深深陷入掌肉中。
陳緣知看到這一幕時也沒什麼心理波動,她在心裡猜想事情未來還能有什麼樣的發展走向:蔣欣雨還會不會和蜀錦澤在一起呢?她會不會懷恨在心?
孫絡的目的又是什麼?純粹地洩憤還是喜歡蜀錦澤,不希望他被人搶走?
不。
陳緣知回想起了那天碰見的他們的第二次吵架,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想。
不是。孫絡更像是在宣洩自己的不滿。
當時有多麼美滿,如今便有多麼荒唐。
陳緣知回到班裡的時候,黎羽憐還在和後面的溫文心小聲說著什麼,陳緣知走過去坐下來時才聽清:「班主任怎麼這樣啊,為什麼只叫蔣欣雨過去,蜀錦澤憑什麼美美隱身……」
溫文心似乎是小聲勸慰了幾句,讓黎羽憐專心學習,別想這些事了。
晚上回到家中後,陳緣知清除了滿腦子的題目和作業之後,又想起了今天圍觀到的一場大戲。
她開啟了「熔核」,許久沒有更新的星球蒙上了一層灰暗之色,但就在她編輯好文字發出去之後,那顆水藍裡摻著些淡綠的星球便一下子活了起來。
「——言語的威力極大。當它成為一個奇異的,負面的,傳播範圍廣的存在時,它可以摧毀任何一個人。」
陳緣知去洗澡了,洗完澡回來剛好看到了漣回復的話:
「不止是言語的威力,還有隱沒人群的縱容者,也是推手。」
縱容者。
陳緣知這些天來不是沒有感受到的。很多原本和蔣欣雨玩的很好的男生女生們的支援和好感,都因為這次事件而回到了初始卡牌池,不再被蔣欣雨無條件地擁有了。
大多數人冷眼旁觀,或是把這一切當作一場乏味生活中的一點樂子,他們的話語就像是談論時飛濺在空氣中的唾沫,只是一點點,聚在一起,便成了一場冷暴力的養料。
縱容者讓這場暴力變成了一場狂歡。
陳緣知沒有想太多,她看著漣回復的話,忍不住一笑:「這就是你們entj嗎?感覺和我們tj很不一樣。」
「你覺得哪裡不同?」
「tj遇到麻煩事,一般來說優先考慮的是效率的持續,而不是停下來也要徹底征服。」
那邊停頓了一下,才發來一句話:「也許是的,我的思維本來就是在邊緣遊走。」
陳緣知:「巧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