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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是這樣。難怪今日我在帝熙宮見到你身邊的神使,他讓我勸你回去,他還把這個給了我……&rdo;伊娜說著,捲起袖子,把繞在她手腕上的珠鏈拉出來給法王看。
&ldo;啊!&rdo;她朝鏈子瞧了一眼便驚叫起來。
我們定睛一看,原來她的那串鏈子上的每一顆珠子都現出了明顯的裂痕,顏色也變成了碳黑色,如燒焦了的碳。
伊娜瞧著她的那串珠煉目定口呆。
&ldo;剛才是這串珠煉發揮了作用,為你擋住了妖魔的邪氣,它的靈氣已耗盡,所以才會變成這樣。&rdo;法王說道。
伊娜聽了這番解釋,表情由驚愕變成了難過,她默默地摩挲著那些珠子。畢竟這些珠子都是因為救她才耗掉了積聚回來的靈氣,不復以前的模樣。
&ldo;別難過,它的付出使它的存在更有意義,不要讓它的付出失去價值。來,你把它埋在樹下的泥土裡,讓這裡的大樹看護著它,也是你為它盡的一點心意。&rdo;法王不忍她傷心,便勸道。
伊娜輕輕地把珠煉褪了下來,捧在手上。
在大樹旁蹲下,撿了根樹枝,在泥土中挖了個坑,然後便把珠煉放進坑裡,再掩上泥土,做了個包子大的小土堆。伊娜又在四下裡瞧了瞧,目光停留在一棵小草上。於是她又小心翼翼地用手上的樹枝把小草撬了出來,安放在剛做好的小土堆裡,看著像個小小的墳墓。
我和法王就蹲在她身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等她做好了一切,法王又說道:&ldo;伊娜,時間不早了,我送你下山。&rdo;
伊娜點點頭,跟在法王身後,一同向下山的方向走去,她還不忘回過頭去看看她剛堆起的那個新墳。
&ldo;伊娜,我又要食言了。明日我就要回帝熙宮,不能在心之居所等你了。&rdo;帶著歉意,法王對伊娜說道,其實對於這個決定,他也是很無奈的。
&ldo;我明白。你有要緊事,就放心地去做吧,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別讓我擔心。&rdo;伊娜垂著頭,沒有看他。
沉默了一陣子,法王嘆息了一聲,說道:&ldo;對不起。&rdo;
&ldo;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也是因為沒有其他辦法。這也不是我想要的。&rdo;伊娜仍是垂著眼看地上。
&ldo;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好難受。&rdo;法王停在她面前瞧著她,一臉的焦灼。
&ldo;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讓你左右為難了。但我就是高興不起來,我已經盡力了。&rdo;她不但高興不起來,還眼圈一紅,差點就要哭了。
法王朝她張開雙臂,旋即動作一滯,垂了下來,大概他也忘了自己是念訣過來的,抱不了她。發現連這個都做不到,他又嘆了一口氣,說道:&ldo;伊娜,我不應該勉強你的。如果有任何事我可以為你做,能讓你高興的,你告訴我。&rdo;
雖然很暖心,但是也很痛心。
&ldo;嗯。這次你會回來多長時間?或者說,你還可以回去嗎?&rdo;
&ldo;這個……我也說不準。&rdo;法王回答得很猶豫。
連我都知道,法王這次的任務,是要震懾邪惡,清除妖魔留下了的禍根,任務艱巨,不知何時才能完成,甚至完成之日可能是遙遙無期。誰又能說得準呢?
大概伊娜也早知答案,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想不出更好的言辭去安慰她,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直到看見停在路邊的馬車,他們才停下,面對面地站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