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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是鼓氣。
“我知道你想要聽什麼,鳴,你不是說以前沒算過嗎?那我現在說,以後都算,每一天都算。”程之逸放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
程之逸這句話說得很隱晦,回答得是昨天時鳴接他回家的路上那句:“什麼時候算過?”可時鳴的心跳還是不自覺地快了起來,他問:“算什麼?”
“算我的。”程之逸一手勾著他的脖子,抵住他的額頭,又指了指對方的心口認真地說,“你的過錯,內疚,你的頹靡,悲傷,你的一切不美好都算我的,可以嗎?”
時鳴聽完這幾句話,低頭輕笑起來。他知道這是他的老師拼勁所學能說出來的最露骨的表白。他站起身來,拉著程之逸走回臥室,關好陽臺的門。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是老師。”時鳴其實心底歡喜非常,他面對程之逸這種突如其來的表白,雖然分不清是安慰還是真心,但他就是開心。
不得不承認,程之逸要想安慰人,他會把對方的心揉成軟絮捧在手裡輕吻,可惜這種少有的時候在往後的很多年只給時鳴。
六年前如果程之逸沒有得抑鬱症,他或許依然會站在講臺上,平等得愛著所有人。
可惜,那股旋風抽離了他所有美好又溫柔的品質。再次痊癒之後,整個人,整個身體,都陷落在冰冷的天地。如果不是磨念著這個人,或者和世界最後的關聯也失去了。
對於不喝藥還可以一夜好夢的程之逸來說,一定是有時鳴在身邊。
亂局01
第二天早上醒來,程之逸看了看身邊沒人。他穿上時鳴的睡袍起床。一出臥室,就看到廚房那人忙碌的身影。
程之逸坐在餐桌前,認真地打量起時鳴。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沒穿上衣,只是鬆鬆垮垮地繫著圍裙,程之逸從側面依然能看得清他的腹肌流線,灰色運動褲的邊沿因為腰身太過緊緻,還能看得些許的縫隙。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意思地收回眼神。時鳴端著早餐出來時,程之逸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只有耳朵還紅著。
“你怎麼了?耳朵那麼紅?”時鳴端著兩碗水蒸蛋放在餐桌上,隨口問道。
程之逸接了過來搖頭:“沒什麼,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時鳴把勺子放在他碗裡,回答:“晨跑回來衝了個澡,怕你醒了餓。你嚐嚐,這些都是我有了晨晨之後學的,之前我一個人的時候懶得做。”
其實一個水蒸蛋看不出多少廚藝,可程之逸還是誇了一聲:“不錯!”
時鳴滿意地點點頭:“得您一句誇獎,我努力的這三年也值了。”
程之逸一開始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隨後他回神問:“你不會三年每天早上都是水蒸蛋吧?”
“是啊!晨晨吃了三年的。除了這個,我也不會做其他。”
程之逸覺得時晨才是世界上最愛時鳴的人。兩人互相調侃到這裡,又忽然沉默了起來。
這樣的相處對於他們而言,溫馨的有些失真。如果不是案子的原因被牽連在一起,時鳴知道,程之逸還在歐洲,還在他遙遠的心底。
果然,程之逸下一句開口問:“我之前離開天河之後,還以為你會動看守所,沒想到你也跟去了溫華。”
時鳴從昨晚到現在,心緒已經恢復了往日,他迅速跟上程之逸的思路,聽懂了這句話的暗示:“你是說,看守所?”
“看守所裡應該藏著東西,段昀一的死就是他們很冒險的一個舉動,他們一直以為段昀一綁架我是真的因為六年前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恩怨,並不知道他其實已經對我坦白了很多,所以才會鋌而走險明知道會留下痕跡和把柄,卻還是選擇殺了他。我覺得,可以試試看,就從這裡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