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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線索。”
程之逸忽然說:“我在想,這次我剛查到姚文家父子,第二天都死了。這太快了,太快了。”
時鳴怕他多心,寬慰著:“怎麼又和你聯絡上了。如果那個原液就是姚老合成的,那他也是知情者,殺人滅口這很正常。”
程之逸打斷他的話:“你覺得如果姚老先生知道他兒子讓他合成的是什麼,他會配合嗎?今天早上我準備下樓買早餐的時候,秦欣和我說,她從orchid專櫃買的少女體香,來找姚文家做過鑑定,他說這個香只是普通的草本萃取,沒有什麼不妥的成分,但是這個香和他之前合成過的一款很像,如果警方需要,他會配合。”
時鳴從程之逸的話裡也聽出了端倪:“你的意思是,這個香當時合成的時候,姚老並不知情,但後來某些契機,他發現了端倪,所以才會說警方需要,他一定配合。”
“契機是姚天明的死,死在香水品鑑會。老先生再遲鈍,也該聯想到這其中的關係了。”程之逸站著腿有些發酸,他撐著一旁的樹靠了靠。
時鳴見狀,站在他前面微微彎腰:“來,我揹你。”
程之逸看了看兩側還在勘查的民警:“這麼多人,算了吧!我沒事。”
“背還是抱,選一個!”
這話說完沒幾分鐘,程之逸的手就從身後搭在了時鳴的肩膀上,轉到他前面:“抱吧,你後腰還有傷。”
時鳴忍著笑把人抱了起來,沿著小徑下了山。儘管人還很多,兩個人卻都沒什麼尷尬,時鳴大方慣了,程之逸是真得有些累了。
時鳴沒羞沒臊地說了句:“你好像在質疑我的能力。”
程之逸只是笑了笑,沒接他這句挑逗的話,他接著剛才繼續說:“老先生剛發現其中的端倪,準備配合警方調查,就出了這樣的事。”
“有沒有可能,秦欣來找姚文家的時候,被人跟蹤了,也不一定就是你身邊的人洩露了訊息。這麼重要的線索,你告訴的人也不多吧,能告訴的都是你信任的人。”
程之逸聽了這句話,苦笑了一聲:“我不懂什麼是信任的,我可以把線索和任何人分享,只要這個人能幫我捕捉更多的線索。和你交換意見,並不是閒聊,是你能帶給更多的資訊和價值。”
時鳴聽著這些話有些刺耳:“你為什麼非要把自己標榜的這麼冷血?人和人之間只是利用嗎?你和我之間,一起擁抱,一起親吻,甚至做丨愛,都是我能帶給你資訊和價值嗎?”
程之逸不想和他爭吵,但這個時候時鳴明顯帶了情緒,他如果隨便搪塞過去,對方只會更生氣,程之逸頓了頓回答:“是,我那天求著你做,的確是那時候身心煎熬,我需要你提供給我一些反饋和生的資訊。”
時鳴抱著他的腳步忽然一頓,程之逸輕輕地說:“放我下來吧!”
時鳴覺得自己像抱著一個刺蝟,這句話並不是程之逸故意,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唐燼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程之逸把原液藏在給時晨的玩偶裡這件事,他依然不會選擇告訴唐燼。線索追查到姚文家身上這麼大的事,他可以告訴秦欣,告訴時鳴,甚至那天都打算告訴秦詩楓。
這不是信任的問題,是他覺得人和人的關係就是用和被用這樣簡單。
程之逸以為時鳴會放下他來,誰知對方抱著他往懷裡顛了顛,繼續下山。只是兩個人再也沒有交流。
一到山下,王驍遠遠地看到這倆人,時鳴剛把程之逸放下來,王驍就跑了過來,眉眼都是焦急。看到程之逸在,又畢恭畢敬地喊了聲:“程老師。”時鳴問他,“怎麼了?”
“小楓說,發現了那天埋伏在國際會展中心對面的狙擊手,但,人死了。”
時鳴倒沒怎麼關心人死,他現在也已經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