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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秘書辦事能力很強，三天的時間完成了葉青寧給的任務。將招標地點定在市政樓的大食堂。
第四天早上，他們倆如期而至。
報名的修工隊有十八支隊伍，大家都聽從安排拿著號碼牌進場，而且應要求，不可以抽菸。
每支伍兩人做代表，表面看，並沒有發現濫竽充數的。等大家坐下來後，餘秘書先開口說話，將接下來的評選要求逐一說明。
傅琛的目光如炬，深邃而有力，彷彿能夠洞穿一切。在餘秘書說完後，站起身，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筆試試卷和筆一起發放到他們手裡。
“這張紙上有十道題目，請大家在二十五分鐘內完成。”畢竟要寫，多給幾分鐘吧。
葉青寧將紙遞給餘秘書，笑著打趣，“餘秘書也做做看？”
餘秘書看她一臉壞笑，出於好奇，也就接了過來，看了起來。
十道題有五道題圍繞的都是修工隊和隊員之間產生的糾紛問題。工錢的比例，工錢的發放，工人的人身安全…等等。最後五條有關於質量的保障問題，和修工隊的裝置問題。
“怎麼想問他們這些？這個不都是他們自己內部的問題嗎？”
“如果他們沒有處理好這些問題，影響最大的不是他們，而是我們這邊。”將音量再次壓低，對同樣靠坐在椅背上的人繼續道：“你想想，如果是有糾紛是不是會拖延工期，幹活的人心不穩，是不是容易出事。”
餘秘書將目光從葉青寧移開，而投向在下面檢視人家做題的傅琛身上，“你們兩個人真的很聰明，難怪昨天市長說，有你們在，柳市會更好。”
葉青寧被他這樣明晃晃的表揚，反而有些難為情了，故意轉開話題。
“我們這邊接下來要做的事太多了，我想要找人幫忙，下鄉的地方剛好都是高中畢業的知青，這要是叫來，需要些什麼手續啊？”
餘秘書眼鏡下的雙眼露出一絲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這邊目前有三個名額，你可以先用上。”側頭瞥了她一眼後加了一句：“這是市長說的。”
和葉青寧的相處其實也挺隨意的，之前每天接送她到市長家，給他治療，也會說上幾句話。再說自己比她大十幾歲呢，老就當是哥哥對妹妹的關係了。
“謝謝，明天給你帶吃的。”雙手握拳道謝，又小聲問:“那個什麼時候可以給我啊？”
“時間到，請大家放下筆。檢查一下捲上有沒有寫上修工隊名稱，還有自己的名字。”
收完十八份卷子後，站回臺上的位置，居高臨下的看向下面烏壓壓的一群人。
“大家好，我現在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傅，是這次工程的總工，負責接下來的一切事務。你們現在有什麼問題可以舉手問我。”隨手拿著面上的一份，其它的都遞給葉青寧。
“傅總工，你好啊，我們都是粗人，對你們搞的這些表面東西真的不懂。你能解釋一下，那十道題跟我們做事有什麼關係嗎？”坐在最前排中間位置的中年男人扯著嗓門問臺上的傅琛。
聽到問題，葉青寧原本在看卷子的身體坐直，之前被桌子擋住的身體，露出了頭。順著聲音看向臺下的男人。
傅琛拿著卷子筆直的站在臺上，與生俱來的氣勢向臺下的人撲面而來。他舉起手上的紙，回答問題。
“前五道題，是看你們面對這些問題是如何處理這些問題的，它們反映出來的是當你們遇到這些問題後，我們將要承受的後果。”
“什麼後果？這些都是我們自己處理的事，關你們什麼事？”
“比如，交樓工期，或者修建的質量。這些都是我們這邊可能要被動承擔的風險。”見大家竊竊私語，議論紛紛，便沒有在回答下去，直接暫停，“你們休息十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