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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邊的事,劉威也說不起勁了,沒意思,連當事人都不在乎,他擱這兒跳腳,像個小丑。
劉威攤開雙手:「然後唄,他就給你寫情書,當時舞臺上一起表演的還有咱班的薛雅莉,薛雅莉那公主脾氣,一向沒拿正眼瞧過許堯。」
「所以許堯猶豫了很久,才去問薛雅莉,請她喝了一週奶茶,想認識你。」
當然結果嘛。
楚恆冬輕輕挑眉。
「薛雅莉也騙他,她說她去問了你,你不同意,說讓他別想太多。」
其實當時話說的很難聽。
劉威原話給楚恆冬複述了一遍:「薛雅莉說,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什麼熊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人家救你是因為人家心腸好,你還搞以身相許那一套?你是鳳凰男嗎?」
從頭到尾,楚恆冬的神情就跟冰封了似的,一點變化也沒有。
劉威說著說著,來氣,就把真實情況全透露了:「薛雅莉有個哥哥,以為許堯三番兩次找她,是欺負她,就找人把許堯揍了,我救的他。然後把他關我家裡,差點給辦了。」
劉威說起這話來,還有點遺憾,他咋舌:「也是那會兒我才知道,他脾氣大。」
楚恆冬站起來,平靜地揪起劉威的衣領,平靜地揍了他一拳。
劉威嘗到了嘴角的血味兒,他嘿嘿笑,一點也不生氣:「你急啥,你那時又不認識他。」
「他還給你寫情書。」劉威賊喜歡往人傷口上撒鹽,他手舞足蹈:「奧喲,寫老長了,他是真喜歡你,也是真的蠢,連你就是楚恆冬都不知道。」
「……」
他不知道很正常,楚恆冬心想。
高中三年,他和許堯同班也只有一年。
而這一年間,他隔三岔五請假曠課,很自閉,不社交,見過他的人也少。
許堯和他的交集不多,每次來找他交作業,他都埋頭睡覺,然後許堯被薛雅莉擋回去。
都沒見過幾面,怎麼可能記清楚他長什麼樣。
楚恆冬覺得許堯不是蠢,只是有點臉盲。
「情書,」楚恆冬質問,「在哪裡。」
劉威嘿嘿一笑:「撕了。」
他興奮地比劃:「當著許堯的面,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熊樣,配不配得上別人,撕成碎片還踩了兩腳。」
「後來呢?」楚恆冬看起來很平靜,沒有被劉威刺激到。
劉威說起來,恨得牙癢癢:「後來不怎麼著,他還是那樣,寧肯被你拒絕,也不肯收我的錢,就這樣唄,畢業就散了,再次碰見他,就是在cris了。」
「我以為這麼多年過去。」劉威恨:「我早就不心癢了。」
沒成想見著他,他和高中時相比,幾乎沒有變化。
也許是長大了、外表更加成熟了,本質卻還理想主義得要命,相信什麼情、愛啊。
「世界上哪有至死不渝的愛。」劉威嗤笑:「不然你能在衛輕塵死後第二年,就找了別人?」
楚恆冬好像被戳中了。
至死不渝。
他對衛輕塵,真的有那麼深的感情嗎?
除了離開墓園時趔趄的那一步,就像在和自己的過去道別,他對輕塵,真的就那麼捨不得嗎?
但楚恆冬心裡清楚,在回到勃艮第家族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衛輕塵是他唯一能交心的寄託。
他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他的家人是對他施加傷害的主謀。
衛輕塵教他一步步從陰影中走出來,他們在一起做成了很多事。
他的孤獨、煎熬、寂寞,也只有衛輕塵能撫慰。
因為絕境裡,四面楚歌,除了衛輕塵,他不再相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