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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冬眼神意味不明,他伸手。
許堯把香水瓶雙手奉上。
「脫衣服。」楚恆冬命令。
許堯一哆嗦,兩條腿夾緊,渾身僵硬,乾巴巴地說:「這,要不,還是,去床上。」
楚恆冬微蹙眉心。
許堯牙一咬心一橫,滿臉視死如歸,刷一下掀了浴衣上半部分,露出上半身。
因為緊張,白皙的面板微微泛著粉色。
楚恆冬:「……露肩膀就可以了。」
許堯:「……你不早說。」
他又把衣服穿回去,露出了半邊肩膀和一條胳膊。
楚恆冬笑了下,可能覺得許堯有點好笑。
許堯扭頭。
楚恆冬伸手,冰涼的香水滴在他頸窩,然後因為重力作用,香水珠子沿鎖骨滑落,沿路抹上一縷茶香。
「白茶,」楚恆冬說,「最常見的茶香。」
許堯被他吸引了注意,轉頭去嗅那味道,起初很濃,然後越來越淡。
楚恆冬伸手,許堯不明所以。
「過來。」楚恆冬道。
許堯硬著頭皮靠近他,楚恆冬忽然攬住他的腰,就像要將他抱進懷裡。
而許堯在他面前像個小雞崽,他的腦袋也才到他下巴。
楚恆冬俯身,聞他頸窩附著的茶香。
距離太近,呼吸就像羽毛,在裸露的面板上不輕不重的遊移,像微風拂過,熱霧繚繞。
許堯從來沒想過自己可能喜歡同性,雖然他也看過安洋的活春宮,並且沒有感覺厭惡。
但有可能對同性動心這件事,許堯是想都不敢想。
娶老婆就夠困難了,和同性在一起,不得難上加難。
但當楚恆冬靠近時,許堯心臟跳動十分劇烈,快到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心肌梗塞。
大機率是因為緊張。
許堯僵硬宛如石像。
楚恆冬抱住他,胸口若即若離地貼著,裸露的面板似乎蹭到他柔軟的白襯衣。
許堯瘋狂轉移注意力,不著邊際的想,這衣服這麼軟,肯定是純棉。
不像他二十塊一件的地攤貨。
許堯眼珠子轉來轉去。
楚恆冬一直沒有動,他似乎深陷在氣味中,眼簾微闔,陷入沉思。
許堯保持一個姿勢站立,兩條腿又僵硬又酸澀。
他伸手摁住楚恆冬的腰,試圖稍微推那麼一下下,至少讓他緊張的心跳喘口氣。
「……」楚恆冬放開他:「你沒有用過香水。」
常用香的人,身上會有其他香味的殘留。
許堯憂傷:「沒有閒錢買那些。」
楚恆冬握住他的手,舉起來看了看,劃破的傷口沾了水,傷痕有潰爛跡象。
殘破的面板一點兒也不好看,就像渾身銅臭氣的人,臭不可聞。
楚恆冬牽著他,進了客廳。
許堯亦步亦趨地跟上他的步伐,其實楚恆冬走得不快,維持著許堯能跟上他的速度。
但許堯太緊張了,以至於他慌亂的步子略顯踉蹌。
楚恆冬把醫藥箱取下來,重新幫他上藥,這回沒包紗布,用消毒棉吸了水漬,就黏上創口貼了。
許堯抬起眼睛看他。
楚恆冬做事時特別專注,眼簾低垂,在他下眼瞼投下一扇陰影,面板薄如蟬翼,映上了燈光曖昧朦朧的淡色。
許堯感覺這人吧,美得就像女媧手裡亙古長存的雕像,還是中西結合那款。
「你知道古希臘掌管的美貌的神叫什麼嗎?」許堯沒來由地想開他玩笑。
楚恆冬愣住,掀了眼簾望向他,淡棕色的眼珠猶如剔透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