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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將整個皇宮染成暖融融的琥珀色。
宮門的侍衛早已得到命令,立即為蕭凜放行,裴宿和陳英則只能送到此。
望著合上的宮門,兩個人各懷心事。
“睿王昨日就到了,現在齊王也入宮,我們的做好皇宮生變的準備。”
裴宿說。
陳英則道:“相國大人放心,臣的人馬就在城外待命,只要那顧瑀對皇室動手,十萬鐵騎破城入宮不在話下。”
裴宿點點頭,“三萬禁軍不可小覷,也不知陛下現在怎麼樣了,若是陛下出了意外...今日齊王怎麼說?”
陳英如實道:“齊王殿下似無意於皇位,且他久病不愈...”
說著嘆了口氣。
楚唐百年泱泱大國,奈何先皇皇嗣凋零,當今聖上又好男寵,膝下只有一子,還親近宦官小人,難道蕭氏江山真要保不住了麼。
陳家世代忠良,為楚唐東征西戰,陳英的父親與先皇更是結拜兄弟,他決不許這天下易主。
而他不知道是,看上去盡心籌劃,鞠躬盡瘁的裴宿,卻有著自己的野心。
他在朝中威望極高,且長女又是帝星下凡,蕭氏奢靡無度都可以坐擁天下,他裴氏為何坐不得龍椅?
...
錦陽宮內,蕭凜跪在殿中,此時褪去了披風,只著一身素白衣衫,更顯得人影單薄。
帷幔被掀開,藍衣華冠男子探出半個身子,“三哥,母后叫你進來。”
他是蕭宇,先皇第九個兒子,其生母原是葉嫦的侍女,因溫婉乖順,在葉嫦懷蕭崢時,就被送到皇帝床上分寵,然後便有了他。
結果子隨母性,蕭宇自幼就對權力朝堂之事毫無興趣,又生的膽小怕事,從不與人爭搶,先皇知他爛泥扶不上牆,早早就賜了封地,把他送出了燕京。
在皇宮裡,他是唯一一個,對蕭凜善言相待的人。
蕭凜抬眸,看見蕭宇眼眶微紅,顯然是剛哭過的模樣,便知太后這一病,著實不輕。
他起身走進殿內,葉嫦正仰靠在臥榻上,幾年不見,這個曾經叱吒六宮的女人,蒼老了不少。
蕭凜俯身在床前跪下,“兒臣蕭凜,見過母后。”
葉嫦看著他,半響才移開眼神,笑的有些悽苦,“看你這雙眼睛,哀家就想起了你母親,她在清越洲還好麼?”
蕭凜的母親,前太傅之女沈顏,先皇心尖上的人,一入宮便封妃賜關雎宮,要不是她心裡一直住著別人,蕭凜的血脈曾一度遭朝臣質疑,這太后之位還真輪不到葉嫦。
饒是如此,先皇病逝前,特意給蕭凜賜封地清越洲,並讓沈顏與他前往。清越洲遠離燕京,卻是楚唐最富庶的魚米之鄉,先皇此意,是生怕沈顏留在宮裡,被自己迫害了,讓她隨兒子去封地安享晚年。
此時一見,又想起了故人,想起自己曾被奪去的寵愛,葉嫦心裡有如針刺。
蕭凜垂眸答道:“母妃自從去了清越就感染了溼疾,這兩年才緩好些,不過母妃也越發不愛活動了,時常與兒臣念起與母后一起折畫扇的日子,此行特意讓兒臣帶了一副刺繡給母后,望母后平安康健。”
葉嫦微微一笑,“她有心了。”
心裡的一根弦卻驀然繃緊。
蕭凜這個病秧子,看上去文文諾諾,與世無爭。實則句裡行間都是對她的防備,清越洲多湖泊,但四季清風習習,聚不起溼氣,沈顏哪會感染什麼溼疾。且她派的密探早就傳信告知,沈顏整日郊遊採風,還親自下田間與農人學耕種,分明逍遙快活的很。
被宮廷算計消磨了身子與容顏的,只有自己...
葉嫦越想越陰鬱,忽覺胸悶難耐,又咳了兩聲。
蕭宇慌忙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