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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愣了一愣,不知道她在那一刻想了些什麼,最後還是說:“你明天走吧。”
夜深了,阿離與清歡一起來到了水雲間之上,這是他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阿離說讓他再陪她來一次。
清歡似乎回到了初見的那個時候。那時阿離坐在高塔之上,說著:“孤以為坐在塔上就可以摸到雲了,可等孤到了塔上,雲似乎離的更遠些了。”當時只是以為阿離嚮往著自由,原來她說的是權勢,她每日傍晚都來到水雲間,不是喜歡天邊的晚霞,僅僅只是喜歡坐在高處的感覺。
“先生心中一定有許多疑問,如今一一問來,孤感恩先生盡心輔佐,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本有很多疑問,現已大致瞭然。國卿大人是您親自授意潛伏在侯爺身邊的對嗎?我本想著陛下日夜與我一起,並沒有機會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會見國卿大人,後來忽然想到,自從來到陛下身邊,鄙職總是睡得格外的香甜,現在想來,是香薰的問題,在鄙職熟睡期間,陛下可以做很多的事情,陛下一直示弱,且無心國事,事事都聽從侯爺的決定,是為了放鬆侯爺的警惕.”
“好好想想,你還漏掉了些東西。”
清歡面上一片慘淡:“是了,那日出宮,有個女子攔轎要找恩銘,後來我曾想出宮去找尋那女子。可惜彼時我已被奉為納言,我曾向陛下請求出宮一趟,陛下未準。”
“恩銘,如今就在我身邊。”她笑意盈盈的望著身邊站著的少年,“從今以後,他將永遠留在孤的身邊,就像孤的影子。”
清歡詫異的望著她身邊的少年,他竟從未在宮中見過這位男子,容顏如此出眾,若任何人見了都會是見之不忘。
“這是什麼緣由?”清歡不解。
阿離倒是不吝賜教:“他是我的愛人,我很愛他。因為我愛他,所以我放他走,可是他真的走了,那麼我追遍天涯海角,都要殺了他。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清歡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路走來,她用她的柔弱和眼淚做武器,利用著他的同情心。
阿離的面上滿是狂熱:“因為我不允許我愛的人,拋棄我。我母親本為南鏡某位郡王的女兒,先生博學多才,應當知曉,南鏡人喜歡自然一切生靈,信奉花草皆有靈魂,擅長依死人活白骨。其中最為聲名遠播的就是南鏡的藥人,他們接受將死之人的委託,將他製成藥人。藥人沒有痛感,感受不到快樂痛苦的情緒,沒有感情,沒有味覺,更沒有任何慾望,也不會老去,作為回報藥人將永遠守護著藥師,以及他們的子孫後裔。可是我技術不到家,我煉製藥人未能成功,他雖然復活了 ,但是卻沒有任何行動力和思考能力。他的身體復活了,腦子卻沒有復活。我只好加以改進,用絲線牽引著他的關節,手上戴著戒指來操縱他的行動。他復活過的身體,強韌無比,難以輕易被破壞,一旦受傷會快速癒合,且他力大無窮。我戴著戒指不過是四兩拔千斤。他所發揮出來的力量來自於他的身體,而不是來自於我。”
“陛下恕我直言,我想您這樣做,他一定會恨您的。”
“你胡說,雖然孤殘忍又瘋狂,但是孤愛他啊,孤愛他,孤愛他,呵呵呵呵呵,因為孤愛他所以他一定會原諒孤的,就算此時他成為了傀儡,但是他也是能感受到孤對他的愛,所以我想他一定是原諒孤了。”
此時的她,跟當時在湖畔落淚的她簡直截然不同,她那近乎癲狂的哭笑聲讓清歡不寒而慄,他能真切感受到,她是個女人並不是個孩童。
“你是不是覺得孤很可怕?”她問道。
清歡不想在激怒她,只想快快離開是非之地:“也是可以理解,我曾聽說先皇寵愛純姬以及他的兒子阿越,對陛下和先皇后一直不太好……而且他對陛下……陛下如此,也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