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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火車時,顧還亭所帶人不多,無非兩個班統共二十個人而已,躍躍欲試的季長風被他硬摁在虹海坐鎮,鬱瞰之和陶涸也沒有一個有上車的權利。
顧司令不放心虹海,不想讓自己的行動引起太多關注。
他甚至有意沒告知何楚卿。
這個時節,來往虹海與南寧的人不多。薛麟述有意為司令包下了頭等車廂,期間,長沙發、茶桌等一應俱全,像誰家的小客廳。
火車開動前,顧司令兀自朝著月臺多望了兩眼。
興許是被何楚卿得寸進尺慣了,顧還亭竟然也不自覺生出許多妄想。
他有意忽略那些雜念,即刻便坐下來翻書,到火車開動都沒抬頭一次。
火車駛離月臺,噴著蒸汽朝林中奔去。前路那麼漫長,在機器隆隆作響之中看不到頭。
顧還亭翻著書頁,看的很認真,又恍惚之間像神飛天外,即便覺察到身邊有人落座,也很是倦怠,沒有一點警惕心。
驀然偏頭看去,才細微地愣了一下。
何楚卿有意湊得很近,顧還亭不防一扭頭,鼻尖之間只一寸距離。何楚卿的呼吸蓬勃地噴過來,像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
顧還亭隔了兩秒,才向後挪了些距離,睜大了眼睛:“你...”
偏偏何楚卿故作純良,只眨了眨如翡的眼睛,狡黠一笑:“司令,這裡沒人坐吧?”
這安排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顧還亭掃向立在一邊望景的薛麟述。薛麟述沒敢回頭,越發認真地看起窗外蔥鬱的樹木和遠處的小山包來。
“我從來沒去過南寧,那兒離著虹海遠不遠?”何楚卿往沙發背上一靠,懶散地道。
顧還亭說:“不遠,下午就能到。”
“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我聽說有條頗有名氣的河,我們也能一起坐船遊河嗎?再叫個姑娘來唱曲,當然...”何楚卿說著,小聲湊到顧還亭耳邊去,“我更想和你兩個人,單獨在一起。”
這廝越來越會順著杆子往上爬。司令本不欲與他計較,只想躲開。
何楚卿趁著空隙飛快地在司令臉上親了一口。雖然做的果斷,但仍心虛地朝著薛麟述的背影看了一眼。
顧還亭呆了一刻,有些無奈地道:“焉裁...”
何楚卿藉著二人的親密無間,得寸進尺地佔便宜。司令又對他逾矩的舉動接受程度越來越高,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在他說下去之前,何楚卿便有意大聲叫:“薛哥,你可曾去過南寧?”
薛麟述在軍隊裡同齡朋友少,能和何楚卿湊在一起,他也開心不少,迅速扭頭回:“當然。那還是幾年前,和司令一起去南寧述職。司令當時剛從瑪港回來...”
提起瑪港,何楚卿更有許多話要和他說。
話匣子一開啟,方才的話題自然就輕飄飄地揭過了。
車到南寧,恰是下午。
虹海縱然繁華,但作為聯合國首都,南寧也不遑多讓。建築群之中,前朝和現代的風格交替,洋樓也有一些,不過沒有虹海洋味兒重。
是一種陳舊的、恍若隔世的美。
顧還亭到政府大樓,太陽已經西斜,黃中帶著血紅。
大總職不在,陽光打向他半張面孔,顯出幾分落寞。門外是皮靴踏著木地板,偶爾的腳步聲。過了足有半個小時,楊大總職沙啞粗獷的聲音才隱約響起。
“...這種事都要遞到我眼前來,還要他做什麼?...誰在等著?”
助理在他耳旁簡短地說了句話。
楊德暉的回應聽不出喜怒:“知道了。”
說這話的時候,大總職的聲音已經僅隔一扇門。
木門開關,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