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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一片明媚春光,太陽照的室內暖意融融,還沒到用午飯的時間,就引人發睏。
何楚卿坐在長沙發上等的心焦,他喚來阿圓燒了茶爐,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提神,喝都快要喝飽了,那邊會客室還沒動靜。
他一聽見門響就躥了出去,只看見顧還亭伴著何辰裕下樓梯的背影。
會客室那側的樓梯與書房這邊是獨立兩個,一轉就是大門。何楚卿從書房一旁的樓梯追下去,也沒看個究竟。
顧還亭估計早把答應自己的話忘在腦後了,就算沒忘,司令不想他見,他自然沒法見到人。
何楚卿在樓梯口站住了。
他親眼看見顧還亭和那人並立。何辰裕雖然是男人,幼時在戲班子過的清苦,身量生的不高,比顧還亭要矮上一寸,自然也沒有何楚卿高。
何楚卿想到,如果顧還亭真的好男風,身側伴著的也該是這麼個脫俗的謫仙吧?
此念一出,他肉眼可見地萎靡了一點。
待到顧還亭送過人回來,便迎頭對上了仍立在樓梯口的何楚卿。
司令邊走近邊道:“馬上吃飯,我——”
自從何楚卿在顧公館住下,他們二人從來沒有在一張桌上吃過飯。顧還亭正想告訴他,今天中午一起用餐。
何楚卿盯著他,打斷道:“司令,我的傷勢已經好了,等在此處,是為道別。”
顧還亭看了他一會,問:“是為我沒引薦何辰裕給你?那是因為他有要事——”
何楚卿搖了搖頭說:“這人對司令而言特殊,一切自然憑你做主,元廊。”
顧還亭愁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次的談話都涉及一些私密話題的緣故,顧還亭竟然從這話裡聽出一點...醋意。
顧還亭只當自己是痴心妄想了,他有意不給自己留遐想的空間,刨根問底地問:“特殊?特殊在何處?”
何楚卿伸出手指,輕輕點了兩下他的胸口,淡淡地道:“問你自己。”旋即,他一偏頭,驕矜地說:“司令,多謝近幾日的照顧,我已經大好,多留不便,更何況,先生身邊還需要幫忙,就且告辭了。”
顧還亭故作不在意,說:“隨你。需要備車嗎?”
何楚卿也便一拱手,道:“不必。”錯身離去。
他今日穿的確實是一身新長衫,但顧還亭幾日沒同他打照面,沒留意他往日怎麼穿。自然也就不清楚,他到底是早就打算好了要走,還是一時興起。
幾個男僕端菜上了桌,阿圓跑過一圈,扭頭來說:“司令,公館上下我找了個遍,沒尋到何先生,他可能在院子裡看花呢,待我去——”
“不必了。”顧還亭落了座,說:“何先生已經告辭了。”
“啊...”阿圓無不遺憾地道:“您今日特地囑咐了吳媽做四喜餃子。吳媽做這菜最拿手了,連酒樓都比不過呢。”
顧還亭看了他一眼,道:“你也落座,一同吃吧。”
司令的顧公館就在法租界裡,何楚卿死要面子活受罪,沒坐司令的車,只好一路走到衡容會去。
四五天下來,衡容會早不像才出事的時候一般,被司令明目張膽地圍的裡三層外三層,話都沒人敢大聲講。
到了今日,衡容會更是隻每日派一個排來把守,司令的控制已經仿若無物。
何楚卿不禁納悶,想知道顧還亭到底要做什麼。
他已經錯過了最容易重創嶽為峮的時機,就他所指,這幾天除了停了運煙土的生意和些黑市買賣,剩下的營生照做不誤,實在是沒大的動靜。
何楚卿又想起來合同上的周似玄,又或者顧還亭早就動手了,只不過是他們還沒發覺。
他在衡容會叫人備好車,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