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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醫生回了微信之後,艱難起身。真是歲月不饒人,比起二十多歲的時候,他勉強承認體力是差了點兒。也有可能是因為最近疏於鍛鍊,他準備先把跑步的習慣規律地撿起來。
距離交接班時間還有一會兒,他去陽臺做了幾組簡單的器械力量鍛鍊,出了一身汗,又去洗了個熱水澡,身上頓時輕鬆不少。他遵照囑咐,費勁地給自己擦了藥,換了身衣服上班。
這一天沒怎麼正經吃東西,晚飯南醫生剋制著喝了兩碗粥,兩個素菜加一個炒雞蛋,半飽不飽地坐著電梯上了樓。
原本他還在入職適應階段,不用這麼快參與正常排班。但國際部這邊基本上沒有什麼危重病症,上手比較快,他足以勝任。而且就他孤家寡人一個,特意爭取了多排夜班。也省得白天總是跟徐主任碰上,隔三差五地敲打他。
南弋到前臺做了交接,挨個病房溜達一圈,幾乎每個病人都得扯著他嘮兩句,還給二號病房的中學生講完了一張英語卷子。一個輪迴下來,就將近兩個小時了。他今天白天睡足了,晚上精力旺盛,準備把最近的代辦事項挨個過一遍。
他正斟酌著回復歐洲考察團那邊的確認信函,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請進。」南弋抬頭,推門進來的居然是急診室的小劉大夫。南弋條件反射式地趕緊起身,「怎麼了,樓下有什麼事?」
「不是,」小劉趕緊解釋,「南哥,是我個人找你,樓下沒事。」他有些訕訕地,「就算是有事我也不好意思再給你添麻煩了,上回是我不懂事。」
「嗨,」南弋擺了擺手,「誰都有急了的時候,你是為患者著急,我理解。過去就過去了,別放在心上。以後有事,你該私下問我就問。工作流程上咱們都注意點兒就行了,不用有負擔。」
小劉垂頭喪氣,「給你惹了這種事,你不說,還來安慰我,南哥,你沒把我當兄弟。」
南弋困惑,「誰跟你說什麼了?」被堵門刷油漆恐嚇的事,他只跟徐主任說過,徐主任不是嘴不嚴的人。
小劉搖了搖頭,「沒人告訴我,我是聽病人家屬親口說的。」
「病人家屬?」南弋更摸不著頭腦了。
小劉是個直腸子,「就是一直找事兒那個病人,本來我以為都過去了,院裡給他提供了免費康復已經是很夠意思了,我們主任也讓我息事寧人,既然交到別的科室善後,讓我也別再管了。前一陣偶然在咱們院外邊碰到了你那個朋友,邵禹。」小劉頓了頓,南弋沒接話,示意他繼續。
「我們就閒聊了兩句,他提醒我,說在骨科病房探望朋友的時候,聽走廊上有人議論醫生,聽到了我的名字,讓我注意著點兒。」小劉撓了撓頭,「你也知道我,藏不了什麼心思,轉頭我就過去查了查,就是那一家子,光康復不知足,還在病房佔了個床位,一家子天天白吃白喝的。我讓護士長幫我盯著點兒,那家人嘴沒把門的。」小劉氣得拳頭攥了起來,「果然,他家兒子把去你家裡報復當英雄事跡炫耀,還說你沒報警也不追究,咱們院裡還照顧他家,都是心虛的的證據。」
南弋聽後默然片刻,「你沒跟人家起衝突吧?」
小劉憤慨,「我真想撕了的嘴,但我知道,我得忍著。南哥,」他難掩激動,「連累你我心裡特別不舒服,他說他去你家裡潑了油漆,還,還……」
南弋拍了拍他肩膀,溫和地笑了笑,「這點兒事都承受不了,你太小瞧我了。不是刻意瞞著你,就覺得沒必要說。就像你們主任說的,院裡已經安排善後,咱們儘量低調配合。」
「我明白,」小劉也只能吃一塹長一智,「我就是不放心,他們估計還得在醫院住一陣子,誰知道會不會再鬧什麼麼蛾子,我肯定盯緊了。你也注意一點,再有這種事,你不報警我也得報,不能總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