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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煜川牽著她到湖邊的長椅上坐下,就在這一瞬間他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他們自然而然接吻,在城市零散的星空下,在晚風吹拂下,在柳樹下,在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邊。
粟忱今天也和媽媽來看燈光秀,蓮湖邊上有一個私人做的小遊樂場供小朋友們玩。她求著媽媽去那邊玩一會兒,聞青帶著她過去,還沒走近,粟忱遠遠看見湖邊親吻的兩人,她記得姐姐出門時穿的什麼衣服。
她慌張地望了望媽媽,突然捂住肚子蹲下:「哎喲哎喲!媽媽,我好像要拉噗噗了……」
聞青蹲下身摸她肚子:「怎麼了,是不是空調吹感冒了?要你出門拉乾淨了吧!」
粟忱:「哎喲媽媽你別罵我了,快去廁所!」
聞青匆匆忙忙帶著小女兒去公共廁所,完美避開粟愫和池煜川。
深吻結束,池煜川擦擦她的唇:「還有明天一天……「
粟愫癟癟嘴:「暑假好長啊……」
他撥開她的發:「有想我嗎,這段時間。」
「一點點。」
他不驚訝她的答案,卻如實告知她:「我很想你。」
他從不吝嗇告訴她,他對她的喜歡,不管是什麼情話,他要告訴她。
明明是黑夜,他的眼眸卻那麼亮,那麼堅定。
晚上還是池煜川送她回家,這次時間尚早,粟愫害怕會被鄰居看到,免不了要七嘴八舌幾句,到時候還會傳到爸媽耳朵裡。
車只停在小區外。
池煜川捏捏她的耳垂:「好了,提前和你說晚安,明天見。」
粟愫回家免不了被粟忱盤問。
馬上就要上一年級的小女孩臉紅害羞,不好意思直接說姐姐在接吻,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粟愫沒想到被她撞見,好在她平時有在給小女孩做性教育,不至於讓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輕輕敲粟忱的小腦袋瓜:「謝謝你幫我保密,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粟忱心甘情願給姐姐當狗腿,姐姐說的話比爸媽的都管用,收買她很容易。除了從心底裡還是厭煩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外。
第二天,粟愫如約和池煜川見面。
他們在這個夏天盡情地貼在一起,在沒有人看見的青州牽手擁抱接吻,儘管只有一天半的時間,可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他們站在山頭看壯觀的落日,彩霞環繞著整片山尖,那時候好像這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太陽最終會落下,夕陽最終成了一縷殘存的光亮,散去在黑夜來臨前。
池煜川把她送到小區外,她掛著他的脖子,第一次有了一點佔有慾。
她說:「不可以喜歡上別人哦。」
開著冷氣的車內,只有兩個人,可街上人影憧憧,池煜川剋制自己慾望,手掌遊移卻適可而止。
他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九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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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暑假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粟愫返校那天,粟元正開車送她去高鐵站,細細囑咐她:「在學校不要節省錢,沒錢了找爸爸要,這兩年債快還完了,家裡沒有那麼困難了,要是學校遇見喜歡的男孩子也可以談一談試試……」
粟愫快被他念叨哭,別過頭眨眨眼睛,不敢看爸爸,點亮手機螢幕:「好了好了,我的時間不多了,先走了,到了給你們打電話。」
粟元正下車給她拿行李,送她到進站口,不能再進去了,他揮揮手和女兒作別。
高鐵在軌道上疾馳,四小時車程很快就抵達薈市。
九月的薈市依舊熱得不可思議,大中午的時間日頭正盛。
粟愫在站內換乘地鐵,推著她那個24寸轟隆隆的行李箱往學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