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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顏顧離開的第五天。
臥室的床上仍然躺著熊玩偶,玻璃缸裡的金魚遊得很歡快,冰箱裡放著那天買的提拉米蘇。陳景澤依然住在這裡,離公司開車要一個多小時的地方。
煙霧中聞到了oga濃鬱的資訊素。
大概是別人知道顏顧不在了,想著勾引他。
他一如既往的覺得他們的資訊素像廉價的香水味。不感興趣。
他抖落菸灰,轉身走進屋內。
在黑夜裡一個人看完和顏顧約定要一起看的電影,陳景澤內心反而很平靜。
沒有誰離不開誰。
時間久了,一切都淡了。
陳景澤搬回了原本的家。
他終於不用開一個多小時車,不用每天半夜哄做噩夢的人睡覺,不用每天聽某人白痴似的數著魚缸裡的死魚。
可夜裡睡不著,他就吃安眠藥,睡得很好,甚至夢都沒有做。
三個月裡,他每天正常作息,正常飲食,卻是日漸消瘦。
最近身體好像有點難受,他摸了摸額頭,感覺有些燙,他關上電腦,到休息室床上躺著。
休息室有顏顧的東西,顏顧離開前是什麼樣的,現在還是什麼樣。
熊玩偶也還在,陳景澤想感受一下抱著熊玩偶是什麼感覺,他把熊玩偶拉過來,毛絨絨的觸感,陳景澤不排斥。他把腦袋栽進熊玩偶的身體。
吸進鼻腔裡的,是顏顧遺留的,很淡很淡的資訊素混合著洗衣液的味道。
眼淚來不及流出就被熊玩偶吸走,陳景澤肩膀抖動,偶爾繃不住了,哭出了聲音,他笑話自己,但眼淚止不住地流,像是要把前三個月的淚水都還了。
第64章 窺視
在國內,顏顧如果沒有改頭換面,與世隔絕,要找到他,對於陳景澤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陳景澤用了點手段,在顏顧現居住的出租房裡安裝了攝像頭。
是國內最好的監控攝像頭,畫質清晰,色彩鮮明,絲毫不卡頓,觀感極好。
客廳最亮堂的一面牆,顏顧掛上了全家人的照片。有單人的,也有合照。
包括叔叔顏書。
屋內潔淨整齊。
不太大的陽臺種上了各種花。
餐桌上放著一個很小的魚缸,裡面只有兩條金魚,一大一小。
冰箱上貼了好多張便利貼。
玄關櫃子旁靠著一個滑板。
電腦揚聲器突然傳來「咔嗒」聲。
陳景澤隨之而來的是繃緊的神經。
顏顧乾淨清爽的臉,沖刷了他三月多的陰霾。
顏顧似乎比以前黑了一點點。
顏顧把頭髮剪短了,從原來的微分碎蓋,剪成了碎短髮。
是第一次看見顏顧穿白襯衫。
黑色褲子,黑皮鞋,單肩挎著黑色揹包。儼然一副大人模樣。
對了。
他們從相識到纏綿,算來已經有三年了。
他今年二十七。顏顧二十四了,不再是當初那個抱著骨灰盒,無助的蹲在樹下懵懂的少年。
熟悉的聲音像是在耳邊說話。
「我把剩下的工資都給了流浪漢,叔叔不會生氣吧,還有幾天我就發工資了,我暫時需要用你錢買吃的哦。」
顏顧脫了鞋,揹包放在玄關櫃上,來到餐桌上倒了一杯水。
有人靠近,體型比較小的金魚躲在了大金魚後面。
顏顧敲了敲魚缸,「小朵今天還是躲著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陽臺上的芍藥枯萎了,其他的牡丹、海棠也隱約有凋零的趨勢。
「頑固的老頭子,以前怎麼不教我種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