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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些自傲,不屑於討好男子,同傾心她的男人說幾句話,於她而言已是屈尊俯就。但從前面對謝玹時,她幾乎絞盡腦汁,將她能想到的所有甜蜜情話與計倆皆用在他身上。
她對於謝玹來說,是特殊而例外的;謝玹對她而說,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往事歷歷在目,如今想來,落到眼下這般境地,著實有幾分是她自作自受。
可謝玹,他既然一向克己復禮,為何不能一直當他的正人君子?
他被她引著屢屢破例,到最後,卻反倒破例拘住她。
實乃玩火自焚。
容娡的心裡泛出幾道惆悵。
她收回心緒,將風箏擱在桌案上,捧起謝玹的手,嘆息一聲。
“既是你親手所做,我自是極為喜歡的。”
“只是……哥哥幾時動手做的風箏,我為何不曾見到過?”
謝玹垂著清峻的眉眼,雪淨的面容沐浴在璀璨的日光裡,白的幾乎是在發光。
他默了一瞬:“在你入眠後。”
容娡更是說不出話,心緒愈發澀然複雜。
—
見她還算喜歡風箏,謝玹偏頭觀察過室外的天氣,陪她去院中空地放風箏。
春暉滿院,冰雪早已消融,草色朦朧,一泓溪水潺潺。
容娡提著風箏,跟在他身後,貪婪的吸取著清新的空氣,小心翼翼的問:“不會太過引人注目嗎?”
謝玹明白她的意思。
“沒事。”
“族老與長君那邊……”
“你既喜歡,便不必管他們。”
容娡便不再說話,挑了一隻絢麗的彩色蝴蝶風箏,安靜的看向謝玹。
謝玹琢磨片刻,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握住絞盤,語氣溫緩的教她如何放飛。
風箏在她的手裡翩躚起飛,容娡仰頭注視,眨眨眼,面上多了幾分喜色。
——只不過,這份歡喜並非因為風箏,而是因為,她想到,或許可以藉著風箏向外遞訊息。
沒過多久,這個想法便被她自己遺憾的打消了。
明彰院坐落謝府的西北側,但如今吹得是東南風,就算她能成功的在風箏上寫上求助的字句,繼而弄斷風箏線讓風箏飄出,但這風箏極大可能會被吹出謝府。
謝府外的人並不認得她,便是看見了字,又怎會冒著得罪謝玹的風險來管她的死活。
再者便是,風箏太過顯眼,沒準兒會被暗衛攔截下來。
她處心積慮謀劃了許久,才讓謝玹放鬆了對她的看管。
若是風箏被攔截,讓謝玹發現她的心思,那可真就要慘了。
唉。
容娡盯著風箏出神,謝玹則凝目望著她。
“如今漸漸暖和,姣姣,待上巳節過後,我們便北上去幽州。”
經他這樣一提醒,容娡才想起來,他曾對她提到過要去幽州之事。
若是隨他去了幽州,那她可當真就舉目無親,再無脫身的可能了!
這人當真是要困她一輩子!
她心裡“咯噔”一聲,遍體生寒,無助的恐慌頃刻間在她的五臟六腑裡翻滾起來,令她幾乎無法保持從容的站立。
風勢彷彿驀地大了起來,牽制風箏的絞盤自容娡手裡脫出,在地面上滾了兩圈,很快便被謝玹俯身撿起,穩穩拿在手中。
謝玹平靜的看她一眼,神情溫潤,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江東多水,我記得你不會騎馬。幽州路途遙遠,乘車前去,難免會有不備之時,若你想學馬術,我可以教你。”
容娡忍著驚懼,看向他,衡量一番,唇角扯出一抹微笑:“好。”
上巳節,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