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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重的沉默中,德熙茗顫抖著肩膀,凝固的姿態映襯著破碎的心緒,她似乎在搖擺不定中踏前一步,眼神中溢滿迷茫和懇求,靜靜佇立於那高高在上的書桌前,唇邊顫抖著無聲的呼喚,深深吸入一口氣,等待著德白洺破碎這無垠寂靜的一言。
何祟眼中湧動的淚花光與晶瑩的燭光交織,她微微屏住呼吸,艱難地吞下了一顆心痛的淚珠,繼而聲音如細碎的瓷器,在沉寂的空氣中顫顫地發出請求:
“請御所大人,開恩。”
眼神中滿是不忍和決絕,彷彿已做好了任何犧牲的準備,她清晰而堅定地補充道:
“只要親王殿下能夠逃過此劫,何祟願意奉上生命中最珍貴的一切作為交換。”
德白洺的聲音如同隆冬刺骨的寒風冷冽刺耳,他凝視著露出愕然神情的德熙茗,言辭落如霜,道:
“德熙茗,既然你的侍女肯為親王殿下赴湯蹈火,那孤也不吝嗇賜你一個生機,只需你答應孤所說的三件事,孤,定會放回德熙城無恙。”
德熙茗深吸一口氣,嚥下心中的苦澀,抬頭凝視德白洺那雙冷漠而銳利的眼睛,她的聲音雖然沙啞,但每個字都鏗鏘有力:
“御所大人,請您明言,只要能救我兄長,無論是做什麼,朕都在所不惜,絕無二言。”
德白洺的話語飄進德熙茗耳中,彷彿一股冰冷的寒流,凝固了四周的空氣。他的目光如同刀尖一般銳利,緩緩地劃破了厚重的寂靜,而他的聲音則更似藏匿著冷漠的利刃,一字字切割進她的心扉:
“這第一件事,”
他頓了頓,似是在審視德熙茗的反應,
“非常簡單。就是任命東海郡王德千禧,擔任新丞相。”
他的目光轉為鋼鐵般堅定,聲音裡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從今往後,一切朝政大權,都將落入他的手中。”
在德熙茗震驚的眼神中,德白洺的嘴角微翹,抱著腕,冷然繼續道:
“除非是幕府的旨意,否則你,”
他咬緊每個字眼,
“不許插手!”
他凝視著德熙茗那變幻不定的神色,等待她的回應,任何反駁都將被他視為無效的空談。
德熙茗的身子一震,眼中剎那綻放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卻又迅速黯淡了下去,緊抿的唇角略顯蒼白,聲音略帶顫抖,卻不失皇威地回應:
“既是幕府定下的條件,朕,準了。”
德白洺的話語緩緩飄出,如同一枚沉重的石塊投入心湖,激起波瀾,他輕蔑一笑,目光如刀,冷冽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命令:
“這第二個事情,便是流放臨淄侯唐氏全家,遠至北地幽州渤海城,飽受風寒,交由孤信得過的郡守王進玄大人,在渤海城嚴加看管。”
德熙茗的眼中閃過一絲遲疑,雖然渤海城乃是幽州首府,但望著德白洺那冷漠的眼神,她覺得這流放基本上就和當奴隸沒什麼差別。
幽州是一個邊遠之地,那裡的風寒讓她感到不安,更重要的是,渤海城距離玄菟城較近,一旦發生變故,幕府的人可第一時間趕到,德熙茗對此心生憂慮。
“怎麼,你不願意?”
德白洺眼中掠過一抹銳利的光芒,目光深邃似海,緩緩地開口,蓄意放緩語調,頗有幾分戲謔地逼問,他似乎已預料到了德熙茗心中的猶豫和鬥爭。
“好吧,流放...就流放吧!”
德熙茗含著深重的苦澀,她的聲音顫抖如弦,逼出的字句宛如鐵石心腸也能刺痛的無奈,臉上刻畫著深深的愁雲慘霧,一股摧枯拉朽的強忍讓她的眸光中閃過抑鬱的光芒,每一字都顯得如此凝重而滿載著痛楚。
“哼哼,的確算得上是陛下的膽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