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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片廢棄工廠經常會有小混混過來打群架,還有其他的什麼樣子的人都有。”
“然後這條路過去我再往前還要走過一片廢巷,就是老城區,都不是什麼治安好的地方,無論是平時放學還是下班,我都是十點多才能回家,所以習慣性在揹包裡放一把刀子。”
我將自己想出來的理由全部告訴了他,可是他依然沒有露出得到答案的那種盡興感。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轉道換大路走?畢竟你一個女孩子單獨走這種路,而且沒有家長陪同,你都不會有任何的顧慮嗎?”
“從其他路走過,彎太遠了,只有這條路,最近到學校只需要八分鐘就夠了。”
他的語氣強硬,又有些專制的意味,有時候聽在耳朵裡會覺得有些刺耳。
“好,那我再問下一個問題,你和這個罪犯之前認識嗎?”
“我見過他,但只是見過幾面而已,他好像是住在這個廢舊工廠裡的流浪漢。”
“他有過對你的特別表示嗎?或者是在此之前,你有沒有感受到他對你的特別的關注,或者是動作什麼的?還有你們有沒有過語言的交流?”
我感覺他好像在懷疑著什麼,可是單憑這幾個很簡單的問題,又不能斷定。
“沒有,我往往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走過去了,至於他,我不清楚。”
我皺著眉頭在腦中仔細想一想,我與這個流浪漢的交際。其實在之前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他會找上了我。這一片走路的人,又不只是我一個女人。
“你平時走這條路的時候,這條路上的人多嗎?”又一個跟案件彷彿無關緊要的問題。
“挺多的,因為這片兒的學校多,住在北邊的老城區學生也有從這條路走的。還有距離商場也近,走的人更不用說了。”
“你剛才說你感覺到有人在跟著你,可是你有沒有聽到聲音,那為什麼你在逃跑的時候選擇跑去了,你根本不熟悉路的廢舊廠區呢?”
“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直著跑,要麼就去廠區裡,廠區裡還可以躲避一點,如果直著跑,我低血糖又累了一天,根本就沒有勝算。”
“好的,之前的都算是鋪墊,我很想問你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他說話慢條斯理,彷彿話裡面隱藏著巨大的玄機。
“按理說,在你遇害的那種情況下,你就算想到用刀去刺,也為什麼那麼準確的刺在他的下肋部?”
我冷冷的盯著他,聽出他話裡的陷阱,也在思考著該如何的回答。
“你想問的是什麼?”
“為什麼你不刺向他的胸部?一般人遇到傷害,鼓足勇氣反擊也是刺胸、心臟或者胃的部分,為什麼你會那麼恰巧準確地刺中肋部?”
“因為刺中肋部,他才不會死,我也不至於會防衛過當,原本是準備紮在他的大腿上。誰知道他撲過來了,我就換了個位置。”
“那麼黑的地方,你為什麼會對人體結構這麼的清楚?”犀利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不需要清楚,他靠的我那麼近,我只要排除他的心臟、脖子和腹部,其他地方隨便刺就好了。”
“你在那種情形下還能做出這麼周密的思考?”他終於有了表情的變動,對我這些行為感到驚訝和不可思議。
“因為身體動不了,太累了,只能動腦子。”
我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我都想過進園區裡對他進行反擊。
可是我也沒想到自己的力氣和身體素質那麼差,光跑到住處躲起來就已經耗掉我半身的力氣,再加上精神緊張,當找到可以躲的地方,我幾乎是癱在地上的。
“我從跟你一塊來的那個男生知道你是哪個班的學生,在學校裡要到的你家庭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