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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陳溪亭依舊不顧溫言阻攔,拿著那扳指和自己的令牌便直接入了宮,踏進了浮生山的地界。
待至門前時,清風正在侍弄花草,見有人來立馬起身,拿起邊上的絲帕擦了擦汗珠,這才笑著問道:“長公主安好,敢問長公主尋國師是有什麼事嗎?”
清風作為國師的隨侍,不受皇朝禮法所限制,不需要給除了皇帝以外的貴族行禮問安,面對陳溪亭時,只是保持著該有的尊敬和禮貌。
陳溪亭看了一眼清風,說道:“自是有要事,你快放我進去。”
清風尊敬歸尊敬,但是擋在門前的動作可是半點不含糊。
“國師還未回來,有勞長公主等候片刻了。”清風依舊客客氣氣的,“長公主請坐,清風為您奉茶。”
陳溪亭瞥了一眼那茶水,清涼透明卻茶香四溢,不知是什麼茶葉所泡,更何況自己並不是來喝茶的,故此也只是坐下並未喝茶。
對於陳溪亭不喝茶這件事,清風只笑笑沒說話,默默將房門關上,繼續在屋外侍弄花草和茶葉。
大約等了小半個時辰,陳溪亭終於沒有了耐心,頓時皺起了眉頭:“國師到底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國師去了哪裡,倘若長公主不願等候,便請回吧。”清風語氣淡淡,手上動作都未停歇。
陳溪亭氣不打一處來,只覺得清風欺負自己,頓時拍桌而起:“好你個奴才,敢如此對本宮!!”
“長公主說笑了,清風可不是什麼奴才,而是沉淵而來的使者,豈是你能夠侮辱的?”程書意慢悠悠的從山下走了上來,臉上並無什麼汗,悠哉悠哉的,下意識的晃盪著那秦樾以往耍酷用的扇子。
按照秦樾說的,女子多是愛這樣款式的男子,他便隨波逐流,只希望長安能夠喜歡自己。
“國師,我有事與你談,更準確的說是……六弟,本宮要和你商討一件事,事成之後以皇位作為感謝。”陳溪亭只能以皇位作為籌碼,旁的……她抬頭看向國師,嗯……貌似人家壓根不缺,或許連皇位都不屑一顧,但是……不到最後她是不會拿出季長安來做威脅的。
程書意覺得有些好笑,輕笑出聲。
“長公主這話說的有些好笑吧?先皇故去,定下新皇人選為太子,你以什麼來許諾我皇位呢?”程書意順勢坐到了石桌前,清風則是很快又泡好茶端到了程書意跟前。
溫度口感都是程書意最喜歡的,所以程書意端起茶杯便喝了起來,一分眼神都未分給陳溪亭。
可陳溪亭卻因為程書意的話眼前一亮,她覺得有戲,起碼程書意只說了自己不能給他,而非自己不想要。人啊,只要有慾望,只要對皇位有所渴望,在配上自己的說辭誘惑,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國師,你本就是皇家血脈,何不篡改聖旨,就說太子年幼,先皇暫由國師掌國,日後在慢慢暴露自己皇家血脈的事實,從而徹底成為星朗國的皇帝。”陳溪亭坐回自己的位子,也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覺得味道出奇的好,甚至動了要走一罐子回去泡的想法。
程書意樂了,覺得陳溪亭有些異想天開。
“篡改聖旨?長公主莫不是有兩個腦袋?更何況我也並非你口中所說的那般是皇家血脈,況且如今我已然坐在皇上之上,我又何必費那些功夫去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呢?”程書意將扇子一和,放到了桌子上,微微抬眸看向陳溪亭。
陳溪亭半起身,撐在桌子上,一雙眼緊緊的盯著程書意:“國師,你當真就如此無慾無求?”
程書意眸子含上冷意,他如何不知,陳溪亭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可是這皇宮之中除了皇帝唯一知道自己與長安之事的人,恐怕是會拿長安威脅自己。
“我可不懂長公主所言何意。”程書意端起茶杯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