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五火村 (十七)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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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後山上村莊彷彿一夜之間變得破敗不堪,此時山上的‘五火村’看著與山下的建築大體相似,卻看起來相差至少有二十年。
這裡的房屋整體看上去破敗不堪,有些房屋上連片瓦片也無,有些房屋則是幾乎被搬空,不要說瓦片,連面完整的牆也是沒有。
怨魂如陰雲般籠罩在山下的五火村,而山上的‘五火村’卻顯得無比寧靜,似乎是這些怨魂對山上的‘五火村’毫無興趣,也或許,是山上有什麼東西使得這些多數為紅衣厲的怨魂不敢靠近。qqxδnew
許卿從寸間囊中抽出一張隱蔽符,貼在自己的法衣之上。
她並非符修,對符道並不算精通,因此這隱蔽符相較清溪的隱蔽符來說,功效可以說是差得不止一星半點兒,但此時情況緊急,許卿也只能頂著效果並不算太好的隱蔽符,壯著膽子走進了山上的‘五火村’。
她順著村中的主路一路找到山上‘五火村’內的那座祭壇,她越是靠近,越是覺得這祭壇前似乎是站著一個人,待走至距離祭壇僅有一里時,總算是看清了站在祭壇邊的人。
“果真是他。”
隨著這人的出現,似乎所有被忽視的、凌亂的線索匯聚成一處,得到了這唯一的答案。
是他,也就該是他。
那人站在祭壇邊,仰起頭,痴痴地望向祭壇,那神情,彷彿不是在看一座僅由石塊凌亂堆砌而成的亂石堆,而是闊別許久的愛人。
“仙姑到訪,某有失遠迎。”
突然,那人像是感覺到了許卿的靠近,正了正自己頭上的冠後,轉身對著許卿的方向一禮:“望仙姑莫要怪罪。”
許卿沉默地看著面前的秀才,良久:“你究竟想幹什麼?”
她並未對突然出現的秀才表現出絲毫驚訝,像是猜到了幕後主使就是秀才。
首先是他們這一行人剛一進村,便被村長告知去找秀才要上山的地圖,這便證明秀才上過山,而且不止上過一次,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如入自家後花園,秀才雖說自己年少時上山砍過柴,但手上並未有繭,證明這秀才上山並非是為了砍柴。
也正是在此時,學堂中的孩童問他們一行人多大年紀。
孩童時,人對於壽命普遍沒有概念,對生老病死也感知模糊,甚至有年少時便是永恆之感,詢問他們修士年齡的可以是耄耋之年的老者,可以是纏綿病榻的病人,可以是青年,可以是壯年,唯獨不該是隻有五六歲的孩子。
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清溪所說的,紀茗昭在詢問小龍時,小龍曾說過,村長、秀才和高官一同煉丹以求長生。
種種疑點皆是指向一個答案,秀才絕對與此地的祭壇脫不了關係。
“想不想聽我說一說前因後果?”秀才嘴角含笑,口中的胡言亂語只為擾亂許卿動手的速度,手上動作卻很利落,隨著他一揮手,他的身後上千只毒蜂猛地朝許卿撲來。
無論如何,此時是祭壇的關鍵時刻,‘他’絕不容許此時出任何差錯。
“不想聽!”
但許卿並不上當,可以說修煉到她這個歲數,還能上的當也不多了。
她乃是木靈根法修,本命法器是一株扶桑樹的枝條,此樹傳說樹冠托起天界,足下深植黃泉,連同上下,纏繞於不周山之上,與不周山共生。
在不周山倒後,扶桑樹也跟隨不周山一同斷裂,許卿手上這根枝條,是少數還保有扶桑樹一絲氣息的枝條,有萬樹之宗,有號令萬樹之能。
許卿將扶桑樹枝插·入地面,幾乎是幾息之間,那樹枝便幻化出一棵蒼天大樹,大小雖不及當年扶桑的一半,卻也是頂天立地,姿態壯觀。
扶桑樹枝輕搖,此時地面猛地生出無數喜食蚊蟲的植物來,將那群毒蟲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