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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吶,誰能去拉開,我感覺薩滿真的要死了。”
“雖然很解氣,但是這這這這……”
“誰去拉開啊!”
“真的要死了!”
圍觀的蟲子們從快意轉變成驚恐,而凡落的雄父更實在中途就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最終,他們將目光齊齊看向和他們站在一處的伊爾西。
星河集團總裁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只見他掏出了光腦,好像給誰發了個訊息,然後一步步走向有些失控的白榆。
“先生,您現在過去會受傷,已經有蟲撥打了雄保會電話。”剛才被臨陣囑託的軍雌攔住了伊爾西,認真地說道: “我答應了閣下,要照顧好您。”
“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
伊爾西推開了軍雌的胳膊,皮鞋踩著一灘灘血跡,堅定地走向白榆。
白榆現在腦子很亂,耳邊的嘈雜扭曲成刺耳的嗡鳴,濃重的鐵鏽味充斥著口鼻,大片的鮮血模糊了視線。
他感覺眼前猩紅一片,薩滿的慘叫與雌父的隱忍和伊爾西的蒼白交疊在一起,讓他心中只剩下一個想法:
殺了他。
長時間重複同一個動作讓他的手有點酸酸。突然,他看見了立在旁邊的紅色的滅火器,他的眼神微暗。
起身,握住,舉起
就在砸下的瞬間,他感覺一道明顯的阻力。
被戛然而止住的不悅,讓他來不及收斂兇狠的目光,便直直撞向了一伊爾西蔚藍色的眸子中。
尖銳的嗡鳴聲瞬間漫過頭頂又在瞬間褪去。
“砰。”
滅火器掉落在地上,然後順勢滾了幾個圈,最後與牆壁撞在一起。
白榆看著伊爾西的眼睛,那片平靜的海面正掀起颶風,白榆頓時失了力氣。
他慌忙地避開目光,隨意擦了一下臉,但是手上的血跡更多,將本就濺著血滴的側臉暈成了一團血紅。
他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伊爾西,一種真正的惶恐從心臟蔓延開來。
他不怕伊爾西知道自己的冷漠與自私,他怕伊爾西怕他,懼他,遠離他……
他本來就是個雄蟲……
“伊爾西,我不是……”他動了動嘴,剛想拉住伊爾西手卻抓了個空。
冷空氣穿過指尖,白榆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猛得掏出了個洞,冷風肆意穿梭過胸膛,他感覺自己的每一寸血液驟然乾涸。
突然,他聽見了一聲很輕的,很熟悉的嘆息,裡面好像包含著濃濃的無奈與心疼。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側臉被溫暖的肌膚覆蓋。
他赫然抬頭,只見伊爾西一隻手扶住他的臉,專注地用另一隻手為他拭去臉上的血跡。
就像平常在家裡,拿著手絹給他擦汗一樣自然。
冷白色的手被染紅,伊爾西又用袖口……
白榆愣在原地,感受著布料摩擦的觸感,半天沒有出聲。
“白榆。”伊爾西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
然後伸出同樣染成猩紅的手舉到白榆面前,還得意洋洋地晃了晃,他眉眼彎彎,帶著寵溺與包容說道:
“你看,我們是一樣的。”
我為你拭去血跡,就像當初你為我拭去汙泥一樣。
早在伊爾西拉開白榆的30秒內,醫院的護士和大夫趕緊將半死的薩滿抬上擔架。本以為蟲群會就此散開,但實際的情況卻是:
他們站在那裡默不作聲,只是安靜地看著伊爾西和白榆。他們本以為的波及,遷怒或者隔閡全部沒有。
陽光灑在地上,與一灘灘猩紅交融在一起,仿若黃泉路兩旁怒放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