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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天香樓便有一場宴會,是崔仙舉辦的,因清河崔氏的站隊,東靖王祁歡在朝廷的地位便不可同日而語,所以想要參與這次聚會的達官顯貴幾乎擠破了頭。
但是崔仙出手便是文雅的手段,他親手在十枚玉牌上繪製了山水圖,能拿到這玉牌的人才有資格參與宴會。
圖片
這十枚玉牌就成了有機會進入祁歡陣列的標誌,得不到的人,就也想出了別的手段。
比如南寧郡王祁裕他在朱雀大街的吉祥衚衕埋伏著,把正趕去赴宴的新任禮部侍郎的馬車攔住,硬是將侍郎拖下馬車,搶走了玉牌。
所以祁歡看到祁裕的時候,微微驚奇,“五哥怎會來此?我現下是戴罪之身,五哥何必趟這個渾水?”他安安靜靜的坐著,手裡不疾不徐的轉著一隻玉杯。
祁裕卻一步上前,拿出了腰間掛著的八寶螭紋聯珠刀,急道,“這是九弟從前贈予我的寶刀,我未曾有一日離身,望九弟不計前嫌,愚兄願從此追隨左右!”
“五哥言重了,只是如今我確然前途未卜,太子對我猜忌已深,與我一起這條路,著實是險峻。”祁歡嘴上極為溫和,可他一直不曾起身,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祁裕的反應。
他越是如此,祁裕越是感到巨大的壓力,他急於表白自己,連忙道,“九弟何必謙虛,誰人不知你如今舉重若輕,太子那般嫉賢妒能又愚蠢的人,如何能與你相爭!”
祁歡低頭不語,只是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杯子。
祁裕趕忙又道,“愚兄此來自然帶著投名狀!”
祁歡這才抬起頭,笑道,“是何物?”
“謝後有一面首,”祁裕笑道,“是龍慧寺的和尚,隔三差五便要入宮講經,剛好趁此機會與謝後私會。”
“你如何得知?”
“這。。。”祁裕有些尷尬之色,可咬咬牙直接道,“那和尚,生得,生得有兩分九弟的風骨,我一時見了便覺奇怪,然後刻意跟蹤,發現他們就在鳳來宮後面的水音閣。。。私會。”
他一時有些緊張,看了看祁歡的面色,倒不像是有怒意的模樣。
“五哥當真是觀察細緻,”祁歡緩緩道,“既然如此,謝後的這層窗紙就請五哥去捅破吧,不過,”他的目光突然如電般打過去,“那和尚,怎配肖似孤王?”
“愚兄明白,定然親手毀去他的臉!”祁裕幾乎腿一軟跪在地上。
這時崔仙徐徐而入,身後跟著一位遮著水晶面紗的女子。
“你們嚴肅的話題可結束了?”崔仙揮一揮扇子,“若是結束了,便要給殿下看個好東西!”
祁歡一笑,“我與五哥是兄弟,便一道看吧。”
祁裕激動地連連點頭,“多謝九弟美意。”
崔仙卻歪了歪頭,“五王爺雖是貴賓,可這位桃夭姑娘卻只應了在下,陪伴王爺一人。”
桃夭,京都最紅的藝伎,堪稱是色藝雙絕,不要說尋常富貴之人難見她一眼,便是達官顯貴也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見她一舞。
“你找來的?”祁歡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崔仙。
“我未必有這麼大面子,是大司空送來的,已為姑娘贖了身,送來服侍殿下。”
“嗯,”祁歡手中始終沒有放下玉杯,“既然是大司空的美意,你便跳吧。”
崔仙和祁裕已經退出了房間,桃夭姑娘孤零零的站在房間中央,既沒有絲竹管樂,也沒有寬敞的空間,只有半個眼睛也不落在她身上的祁歡坐在當中,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存在。
被京都達官顯貴捧在手心裡的名伶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殿下不喜歌舞?”
“怎麼?你不能跳?”祁歡的聲音傳來。“非要好的絲竹管絃配合才能跳好,那到底是你的功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