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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婷戴著手銬，正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她旁邊站著一位女警。
夢冷眼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地坐到她對面。
女警察，看了小婷一眼，往後退到了一邊。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小婷率先開口。
夢沒有順著話題去問，而是說；“小婷姐。我兒子去世的時候，你給我過很大安慰。我記得你說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作為媽媽的心酸都能理解。”
提到孩子，小婷激動了些，怒斥道；“你別想著拿孩子威脅我！”
“威脅什麼？這件事從來都不是我能做主的。”夢無辜的說。
小婷冷笑道；“穆總一早就知道我的叛變，卻沒除掉我，不就是為了讓我放鬆對你的警惕，好讓我動手腳嗎。你卻在這裡說不知道，別假仁假義了。”
“仁義在你嘴裡說出來，有點可笑了。”夢說；“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來，是為了你好。不管你從前的關心是真是假。我得到的慰藉是真的。所以這份恩情，我應該要還。”
小婷沒說話，目不轉睛的看著夢。
夢身體往前傾了傾，雙手放在桌子上，憂心勸道；“我相信你知道的並不多，只是聽從李媛的安排。但正因如此，你不知道這件事水有多深。小婷姐你是個聰明的人。你真的以為你丈夫在外面鬧，能保護你的家人嗎？”
小婷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她眼中浮動的情緒越來越弱了。
夢後仰了仰，靠在椅背上。神情沒有了剛才的憂慮，而是變得坦然自若道；“看來是我猜錯了。能保你的不是寡頭他們，而是另有其人。”
小婷驚恐的看著夢，生怕夢的下一句話會說穿自己秘密。
夢專注地注視著小婷的表情，說；“你是...韓卓的人。”
小婷恐懼的眼神並沒有變，掩飾得非常好。
如果坐在這裡的人不是夢，還真沒多少人能看出來小婷真實的情緒。
是小婷輕輕嚥了咽口水的動作出賣了她。
夢見過很多次這個動作。
第一次察覺到，是小婷接到孩子生病的電話，她很緊張。當聽到情況還好時，她就會下意識的咽口水。
後來夢發現，小婷每次在大會議上演講完，她都會有咽口水的動作。
那是“鬆了一口氣”的意思。
也就是說，韓卓也不是她真正的主人。
夢突然起身，不再問什麼，準備離開。
小婷愣住了，忐忑道；“你就走了？”
夢冷漠道；“你是想拖延時間？”
小婷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她接觸到夢冷若冰霜的視線，覺得無處遁形。
“小婷你見到我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你早就知道我要來？或者說你就是在等我？”夢肯定的語氣問道。
“我...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小婷依舊嘴硬。
夢冷笑了一聲，直接離開的會面室。
出來之後，呂洪文立馬上前問；“怎麼樣？”
“她不是韓卓的人。剛剛來的路上我就在想。如果寡頭清除穆氏的計劃成功了，小婷會是一個什麼立場。”夢邊走邊說出自己的想法；“她表面是李媛的人。只要稍微露一點馬腳，寡頭的人很容易就會察覺到融技集團暗中吃黑的行為。如果小婷再‘坐實’這一點，你覺得寡頭會怎麼做？”
呂洪文頓悟道；“當然是除掉......她是有人故意安排進去陷害韓卓，然後坐收漁翁之利！但是我們打亂了他的計劃，僥倖讓韓卓跳出火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