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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南軍營的另一邊,院子之外的石凳上,青年一襲白衣,褪去了往日的尖銳,融在夜色中。
衛懷胥一片混亂,思緒如潮。
腦海之中,是誰的身影浮現在他面前,如同一朵初生的花蕾,一片一片的剝開顯現在他面前。
衛懷胥開始抑制不住的回憶起那人的面容。
“姓許,家中之人常喚我小五,燕州人。”
“許小五……”
在青年看到她那一刻開始,先是揣測這人的身份,為何會改名換姓,又為何會從燕州城來到荊南軍營。可後來她當眾暈倒,他命人送她回營帳,那位軍醫說了什麼?
許小五……是女子。
她竟然是女子。
從臨川一路至今,他曾懷疑過這個人說的話,懷疑她的姓名,卻從未察覺到,眼前的少年或許根本不是男子。
難怪先前她一路小心翼翼,帶她去青樓,許小五的神情會如此驚訝。衛懷胥自心中微微扶額,一路以來他只顧著把這人當成普通少年,許多言語稍有逾矩,他……
衛懷胥身子微微伸直,向來冷漠沉靜的青年,忽然也露出了難為的神情。畢竟一個能殺死北秦計程車兵,逃過暗衛的追擊,身手與他相匹敵,還進了荊南軍營的人,他從未懷疑過此人的性別。
從今往後,他恐怕再也無法用以前的目光來直視她。
站在他身後,有人輕聲關切道:“大人,您怎麼了?”
文琅看著他,自從今日去看了比試以後,他便一直心神不寧,他能猜到一些原因,或許是因為那個許小五。可到底不過是一個小少年,衛懷胥上陣殺敵那麼多年,還怕一個乳臭未乾的許小五不成。
“文琅。”
見衛懷胥忽然喚了他一聲,侍衛一驚,便見他又說道:“先前我曾命你查過燕州城許將軍許家,你說,他有一個妹妹。”
文琅不知他為何又提起這件事,他頓了頓,點頭道:“屬下當時查出來確實如此,怎麼了大人?”
衛懷胥搖頭,沉默不語。
他望著面前這棵槐樹,心中的疑惑彷彿忽然間全部串通,忽然間思緒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難怪……難怪先前在百花樓中,那位女賊人與她同名,偏偏只去取凜風劍;難怪她說她有一位兄長在軍中任職。
她是姓許,真正的姓名是叫許步薇,而不是許小五。可當初在軍中,他見有人也喚她小五,難道這是她的小字。
衛懷胥想到這裡,居然有些失笑。
堂堂一位提督大人,竟然有一日,被一位小女子耍得團團轉,當初竟一點都未曾察覺。
文琅不知為何大人又糾結這個。
青年垂了垂眸,只是又忽然想到許久之前,查到的訊息稱,許二姑娘出生之後,不久母親便患病喪逝。她的父親,許大將軍早在多年之前戰死沙場,唯一剩下的,只有她和她的兄長。
而後許衛又銷聲匿跡……
許步薇身為許家之女,早在燕州城淪陷之前變得孤身一人,又入軍營。
在她眼裡,早就沒有什麼軟肋了。
“原來是這樣。”
夜風蕭蕭,平白讓人更清醒了一些,他停了片刻,起身往屋中走去。
*
身上的傷勢很快癒合,距離先前比試已經七日過去有餘。在許步薇養傷的這幾日,她雖不出門,卻也經常能聽到一些外頭髮生的訊息。
恰好昨日周巖來告訴她,比試結果已經在外頭放了榜,果不其然,當真被選進了衛川軍。
“你小子,好福氣啊!想不到居然真踩了狗屎運。”
營帳外一群人守著,不時有人在外頭伸頭進來看熱鬧,活像村裡考上中榜的狀元郎。能在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