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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幾輛馬車迎著風雪極速行駛著,在白茫茫的官道上尤為顯眼。
“老爺,消消氣,待會兒見到孩子們,別責備他們......”
“哼,就你慣著吧,看看現在膽子都大成什麼樣兒了,今日敢私自離家,明日就敢把天捅個窟窿!!這次不許為他們求情....”
馬車上說話的兩人,正是連夜趕往京城的神草谷谷主和夫人。
神草谷夫人顧氏,是一位長相柔美的婦人,烏髮青絲,身披白色皮毛斗篷,頭戴金簪,沒有過多修飾,看上去端莊素雅。
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說話柔聲細語,只是眉眼間泛著擔憂之色。
眼看馬上就要到京城,本想勸勸老爺消消火,沒想到適得其反,只能低著頭不再說話,拿著手帕抹了抹泛紅的眼角。
坐在一旁的谷主白慕遠,一襲灰色長袍,外面套著福祿壽紋對襟棉衣,身形清瘦,墨髮間夾雜著幾縷銀絲,氣度沉穩內斂,雙眸炯炯有神。
幾日的長途奔波,臉上沒有一絲倦意,可見身子骨十分硬朗。
剛才話語著實有些重了,於是起身坐到顧氏身旁,握著那有些冰冷的手,輕輕拍了兩下,以表歉意。
自己這位夫人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軟。
俗話說慈母嚴父,以前在家的時候,自己嚴厲教訓孩子後,都是她柔聲安撫,養成這般性子也情有可原。
“待會兒,我訓斥的時候,你就別說話,兩個孩子都已到適婚年齡,即將成家立業,要是再不收收心,以後一娶一嫁可怎麼得了。”
“老爺,這次都聽你的,妾身就不過問了.....”
白慕遠輕輕摟著她的肩膀,往自己胸膛壓了壓,輕聲嘆了一口氣“這次回去後,我就做主給他們兩人親事定下來,神草谷太過避世,終究是關不住他們啊.....”
顧氏聽到女兒要出嫁,心裡又是一陣捨不得,靠在白慕遠的胸口,悄然落淚。
馬車速度緩慢下來,停在了路邊,外面的車伕輕聲稟告道“老爺,少主來接你們入京了。”
“雨修?!!”
顧氏立刻坐直了身子,抬手掀開車簾,往外打量。
只見不遠處一襲白色大氅的俊逸青年,正朝他們這邊策馬奔騰,身後濺起層層雪霧,迎著寒風正往這邊趕來。
“老爺,真的是雨修......”顧氏滿臉笑意,雙手整理著髮飾和衣襟,起身準備推開車門下去。
“你去哪兒?”白慕遠問道。
“當然是接兒子啊。”
剛觸碰到車門的手被拉了回來,又坐回了原處。
“你身子弱,還是我去吧,車裡暖和些。”白慕遠說完,就推開車門,弓著身子下了馬車。
白雨修走近,在離馬車十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看到自己父親從馬車裡出來,雖然滿臉怒意,可眼神中卻是充滿擔憂。
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情,思考著待會兒要怎麼跟父母解釋白雨思的事。
馬兒打著鼻息,雙腳在雪地裡原地踏步,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停在那兒幹嘛,還不快過來。”白慕遠瞪了他一眼,鬍鬚都著臉上的怒氣,往上翹了翹,甩袖進了馬車。
白雨修翻身下馬,身邊老管家走上前,笑盈盈的拱手相迎“少主,老奴幫你牽馬。”
“劉叔,這一路辛苦了,你帶人生個火堆休息一會兒,我有要事跟父母商議,可能會耽誤一些時間。”
“好,老奴立刻吩咐下去,先給你燒點熱水,泡壺熱茶送過去暖暖。”
“有勞劉叔。”白雨修把韁繩遞給管家,大步往馬車走去。
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抬腳推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