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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西卡從金陵回來,意味著斯布林和縣政府的談判告一段落,雙方基本達成了共識,範堤提供“兩免三減半”的優惠政策,同時承諾解決用工的問題。
“先生,要不是您讓我拖著,根本不需要談這麼久,就那點稅收優惠霍夫曼小姐都懶得問。”傑西卡在電話裡說的無比氣人。
“你這臭魚,老外能懂我們的文化嗎?好事多磨,那是磨出來的,否則會讓領導們覺得不真實,趕緊落實細節,先安排一部分啟動資金,拆遷需要人民幣的。”陳友明點出重點。
“遵命,先生。對了,先生您還是管管鯡魚吧,他整天像一個牛皮糖粘著我,我都受夠了,一個穆斯林怎麼就那麼喜歡我這個清教徒呢?也不怕真主半夜託夢?”
“哈哈,這小子家裡老婆十八個,還想泡你,也不怕身子骨扛得住扛不住。”
“還是讓他滾回波斯灣去,那裡的大海沙灘才是他應該待的地方。”
“我剛從他那弄來一個億美元,總不能過河拆橋吧?”
“先生,我覺得您就是一位拔那個無情的男人。”傑西卡深諳中文四字成語,但是那個粗俗的字眼她覺得有點不雅。
“放肆!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嗎?”
“對不起,我錯了,我只是您的女僕!以後不敢了。”
“下不為例!”說完掛了。
剛掛完,新來的陶主任笑眯眯敲門進來。
“陶主任,歡迎啊,請坐。”
陳友明不想叫他領導,畢竟他比自己來的晚,和黃明軒不一樣,人家那是縣委第一秘的身份過來當副主任的。
陶正平也不在乎這,“陳主任,剛剛從縣裡傳來好訊息啊,斯布林的投資終於敲定細節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東風?
“哦,我的意思咱們辦公室也要搞搞宣傳,邀請一些媒體朋友來開發區走走,能把我們開發區最新的面貌傳播出去,也能擴大知名度,為後面的招商引資鋪墊好啊。”
陳友明順著他的話說,“好主意啊,果然是老機關了,就能想到這一茬,我這小年輕就欠缺這個,我伸雙手支援。”說完看著陶主任。
突然冷了場,陶正平也不說話了。
“唉,我和卿書記提了,他興趣了了,看陳主任能不能……”陶主任半天才說出真情。
要花錢,卿書記當家知道柴米貴,斯布林的資金沒有到位,拆遷的費用還在和農民拉鋸,那都要真金白銀的,縣裡又給了死命令,三個月內必須進入土方作業階段,卿國文正一個頭兩個大,到處要錢啊,搞那個花架子的東西必然不上心了。
朱志剛全面負責拆遷基建這一塊,雖然架子搭起來,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正愁容滿面坐在卿國文辦公室裡說苦。
“書記,你不知道這些刁民難纏。”剛說到這被卿國文打斷。
“志剛主任,請注意你的用詞,誰是刁民?”
“哦,對不起,書記,我激動了,我說這些農戶知道要拆,紛紛違建加蓋,到處插柳栽花,我們安排的工作人員去丈量房屋面積,一旦對違建有了疑問,那就是沒鼻沒眼睛地把我們罵走,導致同志們個個不願意再去。還有按照去年全縣標準的每平方多少錢那就多少錢,現在都漫天加價,更有幾戶還說給多少也不拆。另外涉及到八九個墳要移,那也是名堂一大堆,不勝其煩。”
卿國文緊鎖眉頭,拆遷的難度他是有心裡預估的,但是朱志剛的一番說辭徹底讓他失去了信心,這可比戴樓事件要難幾十倍,應該準確說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難度。
縣裡給開發區拆遷的預算是個定數,自己不可能無原則接受那些無理要求,他也知道任何群體性談判必須守住底線,否則會掉入螺旋陷阱中無法自拔,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