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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謂地抿起唇角:“我在。”
說起他眼前這個笑得欠揍的傢伙,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他們兩人的母親擁有超過30年的友情,兩家算是通家之誼,多年來交往甚密。兩個家庭一直堅信在這種和諧氛圍下成長的兩人會延續上一輩的深情厚誼,成為超越血緣的手足兄弟。
可惜事與願違,除了小到不懂事的那段日子,他倆就沒有看對方順眼的時候,而這其中的原因也很簡單——
兩個出類拔萃的人,學習能力旗鼓相當,打起架來也平分秋色,像極了兩塊同極的磁鐵,是天生的對手。
原本他倆也只是冤家,可自高中畢業後發生了那件夏斯弋至今都不願回想的事後,他們關係就一發不可收拾,生生嗆成了死對頭。以至於但凡是認識他倆的人,都知道他倆勢同水火。
總而言之,讓他和鍾至相親,倒不如真同剛才那位。
在夏斯弋鄙夷的眼神裡,鍾至若無其事地落座桌前。
夏斯弋心思一動,起身快步走到前臺:“請問我點的咖啡做好了嗎?”
店員利落地檢視訂單,回覆道:“稍等,馬上。”
趁著等待的空晌,他又問:“能麻煩給我拿點鹽嗎?”
說完,他在店員費解的神情裡點了點頭,肆意抹黑起鍾至:“是的,我對面那位口味比較……清奇。”
店員尬笑一聲,嘗試尋找食鹽。
在連說了幾遍不夠之後,夏斯弋終於獲得了一碟雪白的鹽晶。
他取回咖啡,沒好氣地往鍾至身前一磕,陰陽怪氣道:“喝吧,我媽請的。”
鍾至垂眸,瞟了一眼沾著咖啡漬的勺匙,輕笑一聲:“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對我還有這種心思。”
夏斯弋:“?”
鍾至點了點桌面,敲擊的鈍響伴著嗓音越過咖啡杯傳來:“還真是欲行不軌的先兆,說說,往裡面加了什麼?”
夏斯弋狠剜了一眼鍾至,他臉上盡是計謀敗露的懊惱,順著鍾至混賬話回懟的力道倒是分毫不減:“可不是嗎,下了藥,保證你一口陽痿,終身保質,絕無返修可能。”
鍾至煞有其事地搖搖頭:“那可不行,你不用的東西我還是要用的,不然咱倆還是換換吧。”
他伸出手探向夏斯弋,試圖交換杯盞,卻被夏斯弋一手扣下。
繼續僵持是沒有意義的,夏斯弋忿忿點單:“服務員,麻煩再上一杯。”
稍時,一杯新的咖啡重新擺在鍾至面前,上浮的冰塊攪散了完整的花面,悄然散發著涼意。
鍾至毫無防備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下顎瞬間因過載的味覺而僵直。
原來之前勺匙上明顯的使用痕跡都是障眼法,這杯才是倒了鹽的。
窗外夏風吹拂,樹梢上晃動的幼芽陰影勾住鍾至的眼角,拓下一層深邃。
鍾至艱難地嚥下這口鹽咖啡,笑容溫和得滲人:“幾天不見長心眼了。”
夏斯弋得意地揚起嘴角,露出唇邊明顯的虎牙:“抱歉啊,一直都有。”
捉弄得逞,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他懶散地向後倚靠,預備結束今日份的糟心:“差不多了吧?今天這事你不情我也不願,回去就和家裡說咱倆不合適,懂吧?”
鍾至沒說話。
夏斯弋提示性地敲了敲桌面:“還不走?”
鍾至淡淡地抬起眼眸:“你確定不要留我待會兒?”
夏斯弋囂張地嗤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鬼話:“難不成留你待到過年?”
“你說的有道理。”
鍾至關掉手機的聊天介面,不緊不慢地起身。
霎時間,一種熟悉的詭異感包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