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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池鉞的書:“周姐要是知道考英語之前咱倆在這聊天,會直接把我倆吊起來打。”
池鉞回答:“她不會知道晚上十二點我還在你旁邊。”
……說的倒也是。但蔣序總覺得這話有點怪,像是兩人偷偷摸摸在幹什麼一樣,說得他有點心慌,他咳了一聲,轉移話題。
“對了,明天考完童子彤過生日,我不跟你一起回來了。”
他們倆因為這個事冷戰過,蔣序說得也很簡略。池鉞掃他一眼,卻不說好還是不好,只問:“去哪兒過?”
“不知道,等她明天通知。”
蔣序說完,突然察覺到了什麼,扭頭看了池鉞一眼。
“……要不你也一起去?”
池鉞低著頭看書,並不回答他。蔣序將凳子朝對方挪進一點,又挪進一點,說話和自己的動作一樣得寸進尺。
“去吧去吧,我對天發誓人家肯定只是想一起吃個飯,我們倆一起去還能一起回。”
他靠得太近了,一隻手按住池鉞的書頁不讓對方翻,靠在桌子上仰頭觀察池鉞的神色。池鉞不需要偏頭就能看見他湊過來的臉,還有乾乾淨淨的一雙眼睛。
池鉞說:“不是還有喬合一。”
蔣序脫口而出:“你倆不一樣啊。”
池鉞問:“哪裡不一樣?”
蔣序一怔,和他對視。
他想說你住我家樓下,能和我一起回家,童子彤的朋友想見你,這些都不一樣。但這麼近地對上池鉞的眼神,他好像全都忘了,又好像覺得這些答案都不對。
呼吸交錯之間,他忽然有點不自在,直起身含糊回答:“就是不一樣啊。”
說完假裝低頭去看英語單詞,撞進目光裡的就是starry——閃閃發光的,星光閃耀的。
窗外確實是繁星滿天,窗內的人也一樣不容忽視的耀眼。夜裡有風颳過來,蔣序聽見桂花枝被風折斷的聲音,細微的“咔嚓”一聲,在夜裡卻那麼響亮,嚇得他心臟猛的一跳,又想起林文然。
林文然走的那天,其實還和蔣序說了些話。
那天也有風,吹得林文然眯起眼睛,他看著蔣序,忽然說:“其實,你是不是也——”
說到這兒,他又不再說下去了。蔣序看著他,問:“什麼?”
林文然搖搖頭,整個人又縮排了樹的陰影裡:“我瞎猜的,算了。”
蔣序似乎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什麼,心跳突然加快起來。
夜風吹得香樟樹葉子嘩嘩亂響,像是蔣序亂作一團的思緒,他扶著腳踏車,第一次被人戳破了這樣的隱秘,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若擂鼓 。
林文然看他不說話,退後一步,明顯陷入懊悔之中,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變得結結巴巴:“對……對不起,真的。”
看著低著頭有些惶然的林文然, 蔣序突然說:“是的。”
林文然抬起頭,有些錯愕,蔣序對他笑了一下。
“所以你以後別覺得自己奇怪,別害怕。”蔣序說,“也不要再被人欺負。”
在七月的夜風裡,林文然看著他,眼睛慢慢紅了。他抽抽噎噎地點點頭:“好。”
蔣序拍拍他的肩膀安撫他,忍不住問:“很明顯嗎?我喜歡男生。”
林文然連連搖頭:“就是……感覺。”
蔣序點點頭,他想,林文然能感覺到,只是因為他們取向相同的原因嗎?其他人——比如喬合一,整天和自己待在一塊兒,會感覺到嗎?
還有……姜顯,他會感覺到嗎?
哪怕安慰林文然的時候他那麼鎮定,但當時的蔣序第一次想到這些,還是會有些茫然和輕微的恐慌。這是他在青春期了第一次直面自己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