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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睛,又調整了一個舒服點的位置,直接沉沉睡了過去。
池鉞順著他的動作放低了肩膀,等靠著自己的人不動了,才微微偏頭掃了一眼。
這樣的一眼只能看到蔣序的頭髮和隱約露出的鼻尖,蔣序的頭髮有點長了,池鉞這一轉頭,下巴會蹭到身上人的髮梢,有點癢。
幾秒鐘後,他收回目光,平視前方。
二十分鐘後,池鉞心裡算著時間,在列車停靠前半分鐘調整了一下坐姿,坐直了點。
他這一調整自然而然牽動了肩膀,蔣序醒了過來,微微坐直了點,從池鉞肩膀上抬起頭,仰起臉看旁邊的人,一副神還沒回來的迷茫。
池鉞不看他:“到了。”
蔣序思考了一會兒,“哦”了一聲,聲音沙啞,看起來還沒完全清醒。
直到出了地鐵站,被迎面來的海風一吹,他終於完全從睡意裡醒過來。
他們走在人行道上,左手邊一百米外就是海灘,但隔了很多護欄,後面是紅色的海灣大橋,在夜色裡燈火輝煌。不遠處是人造的沙灘公園,現在快到了關門時間,已經不許人進去。
但蔣序沒帶著池鉞往公園走,他們從景區門口路過,繼續往下走了五六分鐘,人行道漸漸消失,海浪聲越來越大,蔣序帶著池鉞跨過一個半人高的隔離樁,腳下踩的已經是大大小小的亂石。
“我自己找到的,寧城最適合看海的位置,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來這兒吹風。”蔣序看了一眼身後的池鉞,“第一次帶別人來。”
大有一種恭喜你得此殊榮的意思。
池鉞沒有說話,抬目望去,四周都是礁石和沙地,前面是無邊無際的海水,夜色裡海岸線看不太清晰,浪花的白色倒是時隱時現。月亮已經升得很高,月光灑到海面,像是破碎流淌的金箔。
蔣序看起來已經完全清醒了:“雖然你的頭像是熒光海,但寧城只有六月偶爾有,現在看不到了。”
海風有點大,他只穿了一件校服,被吹得縮了下肩膀,聲音也被吹得含糊不清:“就這麼看吧。”
池鉞卻不去看海了,他看了蔣序好一會兒,問:“為什麼心情不好?”
蔣序一愣:“你說以前?”
池鉞:“我說今天。”
“……也沒有不好。”蔣序說,“這不是為了帶你來嘛。”
池鉞不說話,也沒有移開目光,兩個人對視片刻,蔣序率先投降。
“好吧好吧,是有一點。”
他問:“聽說你考試的時候差點和齊關打起來,被老高訓了。”
他望著池鉞,海風和潮聲裡,他聲音沒有自己想象中緊張,反而有一點隨意:“是不是因為他說我什麼了?”
池鉞看著他,想著齊關說的那幾個字,想著蔣序對林文然的態度和他們沒有說完的那一場對話,心裡已經隱約明白了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只是說:“不算吧,因為我沒聽懂。”
蔣序瞅他一眼,忽然笑了:“你怎麼和童子彤剛開始的反應差不多。”
聽到童子彤的名字,池鉞稍微抬了下眼皮。蔣序沒發覺,繼續往下說。
“你上次猜錯了,今天童子彤沒和我表白,只是約我吃完飯一起看電影來著,我沒有去。”
海浪拍在岸邊,碎成沉悶的聲響。這樣的濤聲裡蔣序依舊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有點快,挺清晰,且堅決。
“因為齊關雖然又傻逼又愛傳閒話,但其實他猜對了,我確實和林文然一樣。”
蔣序對著池鉞笑了一下:“我也喜歡男生。”
從童子彤說池鉞和齊關起衝突的時候,蔣序就猜到應該是齊關和他說了什麼,而喬合一的敘述雖然肯